雲黛嘶一聲,坐回石凳上。
此刻腳背的疼完全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她看著地上的銀子,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滯中。
她在思考,秦王殿下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實性。
昨晚她喝醉之後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雲黛怎么也想不起來。
她甚至懷疑,秦王殿下是在隨口胡扯。
但這位小皇叔看著,實在不像是會胡說八道的人。何況,昨晚宜春宮的火,確實也燒的莫名其妙。
說起來是太子大婚人多手雜,但那會兒已經是半夜了。
該歇著的也歇了,該睡的也睡了。
竟沒有半點人員傷亡。
這就值得深思了。
玉竹和保興小心翼翼走出來。
玉竹眼尖,看見地上落了一個元寶,忙撿起來:「小主,這是……」
「扔了!」
「啊?」
「……你先收著,不要動它。」雲黛想了想,說道。
玉竹低聲問:「小主,那位爺……走了嗎?」
「走了。」雲黛兩只手揉著太陽穴,一臉生無可戀。
她趕緊現在頭更疼了。
怎么好端端的招惹了殺神秦王?
就算她喝醉了嘴欠,說了不該說的話,他還真去燒自己親侄兒媳婦的宜春宮?
雲黛簡直不知該如何吐糟趙家這些神經病。
「小主,您還接著吃嗎?」保興問。
「不吃了,把這兒收拾干凈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