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黛嘆了口氣,默默端起粥喝。
趙紓問在門邊侍立的玉竹:「有酒嗎?」
玉竹忙道:「回王爺,有的,不過不是什么好酒,是衛侍衛從鎮上買回來的米酒。」
「拿一壇子來。」
「王爺稍等。」玉竹轉身去廚房抱了一壇子酒來。
趙紓就拿起碗,自斟自酌。
男人們喝酒吃肉的樣子,往往並不怎么美好。
可年輕俊美的秦王殿下,卻硬是吃出了一種頂級奢華美食的高大上感覺。
賞心悅目到了極點。
雲黛覺得,若非如此,他這種又毒舌又傲嬌的男人,一定很煩人。
瑩姐兒和玉芙很快吃完,就一起去喂晏兒,把晏兒喂飽後,三個人又跑出去玩耍。
雲黛忙叫保興和紅豆她們跟著。
桌邊又只剩下趙紓和雲黛兩個。
趙紓還在慢吞吞喝酒,雲黛也不好意思起身離桌,就坐在一旁陪著。
從傍晚喝到了夜幕初上。
一壇子酒下去,趙紓還是眼清目明的,絲毫沒有醉意。
以他的酒量,這么點米酒簡直跟白開水沒什么區別。
雲黛坐在桌邊,吃飽了有些犯困,撐著下巴,眼皮子逐漸閉上。
趙紓坐著的方向,剛好能看見她的潔白圓潤的側臉和低垂的纖細睫毛。
她頭一點一點的。
趙紓輕輕伸過去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
她的臉很綿軟,與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而且好小啊,只有他手掌那么大。
圓圓的,軟軟的,像是捏著一只小兔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