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黛醒悟了。
原來他說的是小表哥相親那天晚上,她跟嘉華郡主之間的沖突。
那件事,如果不提及,她都忘了。
秦王是怎么知道的?
她這么想著,臉上未免就露出了一點疑惑之色。
趙紓淡道:「嘉華郡主遇到我,告了狀,說你欺負她。」
「是嗎,」雲黛挑眉,「她爹是福王爺,她娘是大長公主,還有你這個小舅舅撐腰,我可招惹不起她。」
趙紓道:「可她還是被你按著頭道歉了。嘉華郡主長這么大,還沒被人這么欺負過。你小心她再找你麻煩。」
「我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呵。」趙紓輕笑了聲,「那你怎么一直躲在侯府不回宮呢?」
「我沒躲哦。」雲黛說道。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趙紓舉起酒壺,喝了口酒。
有淡淡的酒香鑽入鼻孔。
雲黛問道:「王爺您的傷好了嗎?最好還是少喝點酒。」
「一點點外傷罷了。」趙紓懶散的說道。
雲黛站了一會兒,說道:「那,王爺慢慢喝,我先回去了。」
「你就打算這么一直在外面住著?」趙紓忽然說,「再過段時間,先帝喪期過了,就該舉行登基大典。我聽說,太皇太後屬意你做貴妃。」
雲黛蹙眉,說道:「關於這件事,我從來沒有過任何表示,也從未說過我想做皇後,為什么你們都以為我想爭皇後之位呢?」
「皇後是六宮之主,哪個女人不願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