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端著托盤過來,說道:「娘娘也太勤奮了些,早膳也沒用就坐著寫字。雖說是來抄經祈福的,皇上也沒規定咱們得抄多少經書。您做做樣子得了,這么冷的天,仔細凍著手。」
「我不是抄經書。」雲黛對著空白的紙,皺眉咬筆頭。
「不抄經書,您做什么呢?」玉竹好奇的湊過來。
保興說:「娘娘寫詩呢。」
「真的呀,娘娘還會寫詩?」玉竹很驚奇。
雲黛抬頭看他們:「在你們眼里,我就是個文盲?」
「文盲?」保興眨眼。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大字不識一筐的人?」
「奴才不敢。」保興搖頭,笑道,「奴才也算是讀過幾年書的,娘娘這手字,奴才是寫不出來的。」
玉竹道:「娘娘這是不張揚,哪里像靜貴妃似的,讀幾本書就到處宣揚自己的才女名聲呢。倒沒見到她寫過幾首詩。」
雲黛用毛筆點了下她的額頭,說道:「人家靳老爺子是泰山北斗,桃李滿天下,連皇上都要叫一聲老師的。靜貴妃是他親自教導出來的,不是才女才奇怪。詩詞這種東西,說明不了什么。」
「娘娘,您怎么忽然想起來寫詩呢?」玉竹問。
雲黛低頭沉思,沒回答。
玉竹就看向保興。
保興低聲說:「許將軍帶來皇上的口諭,要帶幾首娘娘的詩回去。許將軍正等著呢。」
玉竹駭然笑道:「就這么干等著啊,娘娘又不是神仙,那能這么快。作詩多費腦子呀。那么多的文人墨客,費老大的勁才寫出一首詩呢。許將軍這不得留下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