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耳朵,發覺耳朵上的金鈴很燙手。
她忙走到鏡子前。
金鈴沒有什么異常,只是有些泛紅。
雲黛正疑惑,聽見外頭隱約有絲竹嗩吶和笑鬧聲。
這里是深宮,怎么會有這些聲音?
雲黛走到門口,問正在修剪花枝的紫衣:「紫衣,外面是什么聲音?」
紫衣凝神聽了片刻,搖搖頭:「奴婢不曾聽見什么聲音。娘娘聽見什么了嗎?」
「沒有?」雲黛詫異。
她走出門,來到院子里,那陣隱隱約約的歡笑聲,逐漸的遠去了,隨後消失不見。
紫衣牽著晏兒的手走進來,看見她站在竹林旁發愣。
「母後。」晏兒過來問安,「您在做什么呢?」
雲黛回神,彎腰把晏兒抱起來,在他腮邊親了一口,笑道:「母後好像聽見有嗩吶聲,所以出來瞧瞧。晏兒可聽見了?」
晏兒搖搖頭:「兒臣沒聽見。」
紫衣說道:「娘娘怎么聽見嗩吶聲?誰敢在宮里鬧那樣的動靜呢。想是娘娘聽錯了。聽說太皇太後最近愛聽戲,弄了一班小戲子在那排練呢。想必是那個動靜。」
雲黛點點頭,沒有說話。
太皇太後住的慈安宮,距離這么那么遠,戲子的聲音也不應該傳到這里來。
這時連運連升說笑著走進來。
「你們兩個又跑哪里去了?」紫衣豎起眉毛,「這兩天玉竹姐姐病著,沒空理你們。你們一個個都放了羊了,這院里竹子花兒都也不澆了,鳥兒也不喂了。」
連運連升忙上前來給雲黛行禮,又笑著說:「奴才這就去澆花喂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