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有錢,又不必伸手跟內務府要。
要買什么沒有。
保興帶著幾十個太監宮女忙碌,到了晚上,鳳儀宮就恢復了原貌。
至於她想要的前後院分開的布局,只好慢慢來。
雲黛早已昏昏欲睡。
她雖然病情好轉,但也只能勉強維持大半天的清醒,天一黑,就開始分不清東西南北,必須睡覺。
但現在,她還不想睡。
身體要求她睡,但理智禁止她睡覺。
安頓好三個孩子,分別在他們粉嫩的小臉上親了口,回到煥然一新的卧房,雲黛環顧四周,說道:「青衣,把那個瓶子拿來。」
青衣跟紫衣正朝浴桶里倒水,准備伺候她沐浴。
「娘娘,天已經黑了,您困了吧?就別要那瓶子了。」紫衣說道,「奴婢准備了您最喜歡的玫瑰花瓣,您泡一泡熱水,睡的舒服點。」
雲黛用袖子壓下一個哈欠,困倦的說:「青衣,把瓶子給我。我還有事要吩咐,現在不能睡。」
青衣有些心疼她,不太想拿出來。
至今為止,娘娘已經聞過這瓶子七八次了,每聞一次都會吃不下去飯。
「娘娘,有什么事,天亮再說吧?」青衣柔聲說。
「拿來吧,你可別跟蜜豆紫衣似的,啰啰嗦嗦。」雲黛向來喜歡她穩重寡言。
青衣只得取出瓶子,拔開塞子,送到她鼻子下面。
雲黛只聞了一下,就一陣惡心,沖到外面,把午飯連同晚飯,全都吐了出來。
青衣忙端著茶杯跟過去,輕撫她後背,心疼的說:「娘娘您喝口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