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聞言,表情略微有些尷尬。
雲黛笑道:「莫非歐陽御醫還怕本宮學會了搶你的生意呢?」
「唉……」歐陽長嘆一聲,「臣怕啥呀,娘娘這樣的病症,一千個人里頭,也不見得有一個。」
「那你就說說看。本宮聞了這么久,天天被臭暈過去,你好歹滿足滿足本宮的好奇心。」雲黛慫恿道。
歐陽苦笑:「別說娘娘您好奇,臣也好奇啊。」
「嗯?」雲黛奇道,「這瓶子不是你配制的?」
「不是。」歐陽老老實實的搖頭否認,「娘娘還記得皇上發布過懸賞文書,征集民間大夫給娘娘看病嗎?」
「自然記得。」
「這瓶子,就是一個民間大夫看見懸賞文書送來的。」
「不對吧,我記得那懸賞沒有人領的。」
「是呢,娘娘記得沒錯。那人確實也沒想要領賞。」歐陽笑道,「大概是膽子小?」
說這話的時候,他就想起冷如霜給自己下蒙汗葯的事情來。
隨手就給朝廷官員下葯,這也叫膽子小?
他不禁苦笑。
「總之,那人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因為瓶子的味道實在難聞。那人害怕……」
「害怕什么?」雲黛似笑非笑道,「害怕本宮好了以後,記恨他,找人報復他?」
歐陽笑道:「娘娘您自然不是這種人,不過,人家只是個平頭百姓,有這樣的想法,也可以理解。」
這年頭,哪個百姓敢惹權貴呢。
雲黛點頭:「他能把瓶子拿出來,就很有勇氣。這么說,歐陽你拿不出第二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