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辣。」她趕緊捏兩個花生米扔到嘴里嚼著,「玉竹你喝啊。」
玉竹起先還扭扭捏捏的,一會兒就抿一小口。
三杯下肚,她就徹底放開了。
她抱著酒壇子,給自己倒一杯,一口喝下去,傻乎乎的笑道:「這酒真好喝……娘娘,娘娘您知道嗎,奴婢都好些年沒喝過酒了,都快忘了酒是什么滋味。」
「那就多喝點。」雲黛坐在廊下,靠著柱子,右手拿著酒杯,左手撐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她。
她自己也喝了四五杯了,以往酒量很淺的她,卻並不覺得有醉意,只有一點微微熏熏然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還是蠻舒服的。
玉竹都喝得坐到了地上。
她抱著柱子傻笑,笑完了又嗚嗚的哭。
「你吵死了,玉竹。」雲黛不耐煩的嘟囔,「你到底是要哭啊,還是要笑?」
「奴婢要哭。」
「哭什么?」
「哭保興他心里沒有奴婢,哭奴婢自作自受……」她又喝酒,喝完了又嗚嗚的哭。
哭完了,她爬起來,抹眼淚:「娘娘,奴婢好急啊,奴婢要去如廁。」
「去吧。」
「奴婢一會兒就來。」玉竹急急忙忙跑走。
雲黛也不管她,自己抿一小口酒,吃一粒花生米。
蠻受用的。
也不浪費這好風月。
雲黛看一眼月亮,喝一口酒,看著銀色的月輝撒在地面上,就覺得像是鋪了一層白色的雪。
趙元璟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么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