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兩步奔回來,玉竹已經軟了下去。
剪子還深深扎在她的腹部,血噴涌而出。
郭寧萬沒想到,她竟沖出來擋住了保興。
她坐到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渾身是血的玉竹,雙手捂住嘴。
「玉竹,玉竹!」保興抱著玉竹,嘶聲叫著。
雲黛雙手按住玉竹的腹部,試圖阻止血流出來。
她沖外面叫道:「御醫來了沒?」
「來了,來了。」連盛拽著個年輕御醫跑進來。
御醫看見這一幕,也是白了臉,手腳俱顫。
雲黛一看這是個沒用的,喝道:「歐陽和老孟呢?」
連盛道:「娘娘,歐陽御醫今兒沒在宮里當值。孟御醫正在慈安宮給太皇太後請平安脈呢,奴才只能把這個王大人拉過來。」
「你馬上去慈安宮把孟大人叫來。」雲黛吩咐完連盛,趕緊叫那御醫過來,「愣著做什么,快過來救人!」
年輕御醫出身醫學世家,學成就在宮里當差,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勢,看起來還不如皇後娘娘來的鎮定。
雲黛氣的不行,卻也沒法子,自己從他葯箱里拿紗布等東西出來,給玉竹急救。
但終究是不行的。
傷口太深,血流的太快。
剪子還在呢,誰也不敢隨便給拔出來。
玉竹痛苦的沒辦法,哭著說疼。
血流了滿地。
不僅保興,連雲黛的臉上手上也全都是血。
等孟御醫終於趕來,把剪子拔出來,再處理了傷口,人也快不行了。
她躺在床上,只有嘴唇動,連話都幾乎說不出來了,只剩下微弱的氣息。
保興跪在她身邊,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