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和身下的墊子都濕了一片。
難怪孩子不高興。
雲黛伸手把采采抱起來,抱到自己的床上,為她換褲子。
守在一旁的婢女是靳家來的,名叫柳兒,說是一直伺候采采的。
這會兒正坐在一旁打瞌睡,直到青衣輕拍她的肩膀,她才驚醒,一眼就看見皇後娘娘正在伺候小郡主換衣服。
「奴婢見過皇上,見過皇後娘娘。」柳兒慌忙跪下。
青衣道:「小郡主早就醒了,褲子墊子都尿濕透了,你倒睡得香甜。」
「奴婢,奴婢昨夜睡得晚,剛才一時間沒有熬得住,就……奴婢知錯,奴婢知錯。求娘娘息怒。」柳兒不停磕頭。
青衣道:「若換做宮里的人沒伺候好小主子,一頓打是少不了的。你是貼身伺候小郡主的,竟如此輕疏。這是尿濕了褲子,若是出了別的意外,你擔得起嗎?」
「奴婢知錯,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柳兒嚇的哭起來。
「出去吧,被在這里吵著娘娘和小郡主。」青衣道。
柳兒抽抽噎噎的出去。
這往後,她算是完了。
想再到主子屋里伺候是不能的了。
雲黛給采采換了干凈的褲子,采采趴在她懷里吃了會手,叫了幾聲娘,就又睡著了。
青衣把她接過去,擱在小床里,說道:「娘娘,奴婢看著,您早些歇著。」
「你也累了一天,再去叫個人來。」
「她們毛手毛腳怕伺候不好。」青衣說道,「奴婢睡覺輕,有什么動靜都醒得早。」
她堅持,雲黛也就由著她。
她知道,這個時候青衣的心情是不大好的。
逢年過節的都會想起親人,再加上紫衣的生辰就是大年三十。
青衣思念妹妹,也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