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再見到他,雲黛心里還是莫名有種不安的感覺。
她總覺得,這個慧能,似乎能看出點什么。
可又不敢肯定。
這兩年宮里也舉行過幾次祭祀祈福的活動,雲黛都盡量避免去相國寺見到慧遠。偶爾慧遠進宮面聖,雲黛也是盡量避開。
但如今趙元璟不在宮里,她總不能再一直躲避。
總得出來主持大局。
而且,她也想開了。
慧遠便是知道一些什么,他還能把自己如何?
她坦然與慧遠對視。
慧遠接觸到她的清澈雙眼,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太皇太後,不知貧僧能否單獨與皇後娘娘說句話?」
太皇太後聞言,回頭看了眼雲黛,忍不住皺眉。
慧遠雖說是和尚,可怎么說也是男人,而且還是個長得挺俊俏的和尚,能單獨跟皇後這么個妖魅的女人單獨待在一起?
慧遠說道:「太皇天後不必擔心什么,這事關秦王爺的病情。」
既然涉及到小兒子,太皇太後不答應,也得答應。
臨走,她意有所指的叮囑雲黛:「皇後,你可得好好聽大師的話,若能讓秦王蘇醒,你也算大功一件。」
雲黛沒理她。
又把太皇太後好一頓氣。
很快屋里只余下慧遠和雲黛二人,當然,還有床上昏睡的秦王。
「慧遠大事有什么事,但說無妨。」雲黛抬了抬手,請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