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黛眼睛注視著茶杯,安靜聽著。
顧承安見她沒說話,便接著說道:「那是個老婦人,她說二十年前,曾經給一個美貌女子做過仆役,漿洗衣服之類的粗活。我拿出母親的畫像給她看,她說正是母親。」
說到這里,他深吸了口氣。
即便知道消息這么久,再次說起,他還是有些激動。
與他相比,雲黛平靜的像聽別人家的事情。
「然後呢?」她隨口問。
「那老婦人只給母親做了三年活,然後母親便搬走了。沒有帶任何仆人。我請她回想了許久,她才記起來,當時母親離開的時候,還帶著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多大?」
「老婦人說記不清了,大概是……十歲左右?反正沒留頭發呢,還小。」
雲黛想了會,問:「她記得那女孩叫什么嗎?」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連母親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說母親也不與其他人來往,出門從來都遮著帷帽。很神秘。」顧承安皺著眉頭。
「她知道明氏的去向嗎?」雲黛又問。
她直接稱呼母親為明氏,如此疏離冷淡,讓顧承安忍不住朝她看了看。
但她的神情並不是冷漠,反而是在很認真的思考。
只是,她看著過於理智冷靜,不像是在談論最親近的人。
轉念一想,顧承安又覺得正常。
畢竟母親離開的時候,她才剛剛出生,連見都沒見過母親一面。心里也並沒有關於母親的任何印象。
對母親自然也就沒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