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安還算穩得住,顧承寧從來都不是脾氣好的,不過是這幾年圓滑了幾分,又成親當爹了,把真實的性子隱藏起來罷了。
他回到商號,先讓信得過的兩個隨從,去於昧家,把他的老母和妻兒都綁了,然後若無其事的把於昧單獨叫到自己房里。
他歪坐在椅子里,手心把玩著兩粒龍眼大小的玻璃珠子,臉上沒什么表情,聲音也淡淡:「於昧,這幾年,我對你還不錯吧?」
於昧三十來歲,留著短須,笑容親切,是那種很容易讓人信任的長相。
他躬身笑道:「二管事對屬下有再造之恩,也是屬下的再生父母。若沒有二管事,怎么會有我於老四的今天。」
「哦?看來你對你父母也不怎么孝順嘛。」顧承寧彎唇笑了下。
於昧一愣:「二管事,您此言何意……」
顧承寧慢慢站起身,猛地把手中兩粒玻璃球砸向於昧。
於昧發出一聲慘叫,捂著鼻子蹲到地上。
顧承寧撲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對准他的臉,砰砰砰十幾拳頭下去,把他的臉砸了個開花。
於昧猝不及防之下,毫無抵抗之力,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神色痛苦:「二管事,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顧承寧露出一抹殘忍笑容,「好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今兒你若不把事情都給爺吐出來,你也不知道爺以前的干什么的。」
「我不明白二管事說的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顧承寧沖外面叫道,「去,把於昧的兒子大拇指割了送來。」
於昧渾身顫抖:「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