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用刑,就為了逼供?」陳小三不緊不慢的說道,「對我來說,用刑是手段,是令人高興的事兒。看著犯人痛苦掙扎,我這心啊……甭提多爽快。」
陸一平贊嘆:「在這一行當里,你也是個大工匠了。」
庄雲舒叫道:「他根本就是變態!」
陸一平看了看周圍,笑道:「既是用刑,怎么一樣刑具也沒看見?」
陳小三慢慢吞吞的道:「你倒是不怕。那些粗糙巨大的刑具,我陳小三是不屑用的。」
他說著從懷里取出一卷羊皮小包,在桌上展開了,一排各式各樣的古怪刀具,密密麻麻展現在陸一平面前。
「瞧見沒,這可是我的寶貝。」
陳小三拿起一枚紙片一樣的彎鉤形刀子,像是對待世上最珍貴的寶物,輕聲囈語般說道:「我若是用這個,把你的指甲一片一片,整齊的剝下來,你說那得爽快?」
即便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陸一平,聽著這話,看著他的神態動作,以及那些精致古怪的刀具,也覺得頭皮發麻。
「唉,這套寶貝啊,是娘娘特意命工坊里的大師傅給做的。只可惜,至今為止,還沒有幾個人有資格使。」
陳小三頗為遺憾,不過很快又高興起來,「聽說,你惹得娘娘極為不高興,那就讓你嘗嘗這刀具的滋味兒吧。」
他摸出兩卷牛筋繩子,把陸一平結結實實的綁在椅子上。
庄雲舒待在隔壁,正彷徨無措時——
「啊!」
一道尖銳的,痛到極致的尖叫慘呼聲傳來,幾乎撕裂了她的耳膜。
庄雲舒撲通跌坐在地上,靠著牆壁,臉色蒼白,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