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雲黛不解。
「你的哥哥顧承安,他叫我母親了,還願意接納我去顧家居住。」
「我不信。」
「你不信,可以打發人去問顧承安。這種事,一戳就破,我沒必要跟你扯謊。」明敏說道,「你說過,願賭服輸。如今你輸了,道觀……」
雲黛失笑:「大爺,你真是腦子不大清醒。當初說的明白,三日為限。這都過去多久了?你還惦記著這件事呢?現在他們願意叫你母親,與我何干?哪怕他們叫你爹,叫你祖宗呢,只要他們樂意。」
「你——」
「淡定些,這么大火氣作甚?」雲黛把她指向自己的手指壓下去,笑道,「平白得了一兒一女,這買賣你也不虧啊。他們兩個都是做生意的好手,也攢了些家底。你只要哄好了他們,讓他們給你拿錢修道觀,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你扯這些有的沒的,說到底,還是想賴掉道觀的事情!」
明敏有些極其敗壞,「當初你把我從君山哄騙到了這里,說為皇帝治病,你就修道觀。先是三個月,拖到年前,如今眼看著就要過年,道觀的影子都未見著。顧雲黛啊顧雲黛,我就不該信你。你就是個小騙子!」
雲黛忙安撫她:「你看,咱不能不講理。打賭這事兒,是你主動提出來的吧?你不能光要好處,不承擔風險啊。既然是賭,就有輸的可能。」
明敏氣甩袖子:「好,既然我輸了,我也不要你的道觀了,你也別想著使喚我!」
「你看你又激動,大爺,這不好。」
「你大爺,你才大爺,你全家都大爺!」明敏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
雲黛默默的摸出帕子,覆在臉上。
明敏:「……你又作什么妖?」
「大爺你口水太多了,我怕噴我臉上,遮一遮。」
「……」明敏被她磨的簡直沒脾氣,一屁股坐回蒲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