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你弄了兔子來。這一頓輪到我。」
雲黛站起身,舉起手伸了個懶腰。
身上的皮外傷好的差不多了,昨天那一頓兔肉和一夜好眠,給她補充了能量和體力。
她覺得精神很好。
宋言之道:「你不必如此,我……」
「我跟你是仇人。現在只是暫時合作的關系,倒也不必因為相處兩天就當朋友。」雲黛冷冷打斷他,「你不會忘了我害你姐姐的事,我也忘不掉你是如何折磨我的。所以,不要假惺惺的搞什么溫情的氣氛。公事公辦,好吧?」
宋言之愣了片刻,點頭:「我明白了。」
雲黛拍了拍身上沾的草葉子,辨了下方向,道:「等我。」
她去周圍轉了一圈。
憑她自己,想打獵是肯定不可能的,她也不會爬樹摘果子,要等果子自己掉下來,也沒那個閑工夫。
最方便的就是捉魚。
好在這山里溪水很多,人跡罕至的地方,魚多且肥美。
雲黛用尖尖的木棍做工具,很快就叉了兩條魚,扛著回來。
宋言之看著這一幕,又是驚訝又是想笑。
她披著一頭亂糟糟的長發,一身臟兮兮的白色小衣,胳膊褲腿兒都挽起來,扛著魚,優哉游哉走回來的樣子。
臉上似乎還沾了泥土。
既可愛,又充滿野趣。
好像她就是長在這片山林中的女子。
這與她活活砸死陸二的那副凶惡模樣相比,完全就是兩個人。
仙女兒和夜叉的形象,同時在一個人身上出現。
令人驚詫。
宋言之伸手接過魚,說道:「沒想到你會捕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