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保興身邊路過的時候,她微微點頭,隨即離開。
沒有半點波瀾。
保興來到雲黛身邊,笑問:「陛下今兒用的不少。明天的飯食又要加分量了。」
雲黛道:「這顧家的廚娘手藝著實不錯。可惜明天就走了。」
「總是要走的。回去後,有蜜豆呢。」保興寬慰。
「也是。蜜豆的手藝天下無敵。」雲黛笑道。
保興也笑起來,彎腰收拾碗筷。
雲黛看著他的動作,忽然問:「郭寧分明是想跟我去北齊的,為什么又堅定拒絕呢?」
保興動作微頓,笑道:「大概是不想再見到奴才吧。」
「若是這個緣故,說明她還沒有放得下你。」
「奴才想著,她放不下的大概是玉竹。玉竹因她而死,她心懷愧疚。如果她去北齊,難免又要時常面對奴才。那是她無法承受的愧疚。」
保興輕聲細語的說著。
「既如此,也就算了。她與雲舞姐姐不同,雲舞姐姐在這里過的不如意,跟著我走,換個環境對她有好處。至於郭寧,她如今過的不錯。」
「是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分離也是人生常態,陛下不必勉強的,也不必在意。」
「我知道,還用你安慰呢。」
保興一笑。
當天晚上,雲舞回到家,把一家人都叫到自己院子里,宣布自己要跟著雲黛去北齊的事情。
一兒一女雖然不舍,但他們都有各自的家庭要照顧,也理解母親失去至親的痛苦。
瑩姐兒說道:「若是旁人,我是不能贊同的。但是,母親是跟著小姨母去,我們再沒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