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明白吶?」張南天意味深長的笑。
張離塵蹙眉:「父親!」
見師父發怒,幼兒才恍然明白。
張南天的意思是,再找到一個天才,把他的武功搶來給張離塵。
可若是這么做,跟水隨珠有什么區別?
也不怪張離塵罕見的發怒。
他站起身,「這件事到此作罷。水奕君,你我兄弟一場,這件事你也並非始作俑者,不必再心存愧疚。幼兒,你准備准備,過段時間便下山回家。至於父親,我會與您一道離開。」
幼兒忙起身追問:「師父您去哪里?」
「十歲之前,我與父親住在鄉野間,過的也很自由快活。不比這里差多少。」張離塵說道,「若非父親要求,我根本不會來到這里。」
「師父,您不能走。」幼兒有些失落。
「我也沒想過一輩子待在這里。」張離塵看向她,「這里有什么我必須要留下的理由嗎?」
「當然有。比如……我為您招了一大幫徒孫,您不能不管他們吧?」
張離塵笑道:「若為師沒記錯,那些人都是你招來的。理當你自己負責。」
「我是公主。」
「啥??」
這聲驚訝的疑問,來自於張南天。
他瞪著幼兒:「你是公主?」
「是,是啊。」
「公主為什么給我兒子當徒弟?」
張離塵無奈道:「父親是覺得兒子不配嗎?」
「是不配啊。」張南天說的理所當然,還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兒啊,不是爹故意貶低自己的兒子,咱們武功再高,終究只是江湖草莽。人家是皇室的公主,金枝玉葉的寶貝。能在江湖上晃,過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