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將將一個來月,時間還短,暫時沒什么問題,但這位娘子看著身體虛弱,大悲大喜,都對養胎不利的。」鮑郎中謹慎的說,「老夫這就去開個安神養胎的方子。」
「有勞老鮑了。」周媽媽露出喜色,笑著對帳子里的金露說道,「這是喜事,姑娘好生養著,我這就去回太太。太太知道了必定高興的。」
金姨媽陰陽怪氣道:「咱們可沒法子好好養著,這就要抓緊時間收拾東西搬出去的。人呢,還不快收拾行禮。露兒也別躺著了,趕緊起來。」
「哎,姨太太別生氣,您不看別的,也得看著姑娘的身子。若有什么差池,可怎么好呢?」
「臉都沒了,還要什么身子。」金姨媽冷著臉。
周媽媽心中暗罵,但面上還得陪著笑:「您盡管在這里住著,既然姑娘懷了咱們李家的骨血,自然是不能再搬出去的。」
好一頓安撫後,周媽媽急急忙忙回去回話。
「什么?」李夫人猛地坐起身,瞪著周媽媽,「真懷上了?」
「真真兒的,我特意讓人請的老鮑來的。」
聽說是鮑郎中,李夫人也沉默下來。
別的大夫可以不信,這個大夫她是絕對信任的。
李夫人有些極其敗壞:「這個娼婦,怎么就真懷上了?」
「才一個月,說是胎兒好著呢。」
「我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李夫人皺著眉頭,「不管怎么說,她懷的是李家的骨血,也不能再把她們趕出去了。」
「是呢,怕是二爺那邊也要知道了。」周媽媽說道,「姨太太如今也得意起來,跟奴才拿腔作調的,佯裝要走呢。」
李夫人呸的啐了口:「她倒是願意走呢,外頭哪有這里住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