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叫人又恨又無奈。
李夫人還等著他拿主意。
李老爺躊躇:「若真懷上了,就叫鍾辭把她收到屋里吧。」
「做妾?」
「不然呢?」李老爺有些自暴自棄的嘖了聲,「不然還能怎么辦?李家已經這樣了,已經對不起列祖列宗了,總不能連後輩子孫也對不住。不過,金露這丫頭不檢點,做個妾也就到頭了。」
「是呢,我也是這么想。」
「就這樣吧。」李老爺心里還惦記著春怡的柔弱無骨的小手,著急回去,走兩步又記起一件事來,「華兒該到了吧?」
「估摸著就這幾日了。」
「知道了。」李老爺擺擺手,轉身去了。
李夫人此刻無暇去理會春怡那狐媚子,她向來心思重,對於金露有孕這事尚有疑慮。
雖然已經不再是皇親國戚,無法享受特權,但李家在京都這么多年,畢竟還是有一兩個交好的太醫,使了些錢財,請回來一個,給金露診脈。
確定,是懷上了。
李夫人這才完全相信,雖提不起興致,還是張羅著收拾一間干凈院子,給金露住著,算是讓她進了李家的門。
沒有轎子,甚至連一身喜慶些的喜袍也沒有。
金露就這么做了李鍾辭的妾。
她心中又甜又酸楚,雖害喜的厲害,也還是仔細的塗抹了胭脂水粉,做出清麗的模樣來,去見李鍾辭。
「鍾辭哥哥。」她看著躺在床上的背對著自己的李鍾辭,輕軟的喚了聲。
李鍾辭沒有反應。
似乎是睡著了。
金露心中越發酸楚的厲害。
雖然什么都沒有,可今兒,到底是她的喜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