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兒怔怔然。
從小到大,她雖與幼兒親密無間,但兩個人的性子完全不同。
幼兒性子跳脫活潑,時常被母後批評不夠穩重。
但,盡管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點,幼兒卻是個心意堅定的人,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
也一直在努力朝著這個目標前進。
反觀自己,淺兒發現,活了二十來年,只做了嫁人生女這兩件事,也不過是隨波逐流,走這世間大部分女子的老路罷了。
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竟一直想不明白。
看著幼兒神采飛揚,為自己的理想和目標堅定前行,她心中有些羨慕。
淺兒有些黯然,笑道:「你說得對,生不生孩子,本也沒什么要緊。不過,這些月事帶,還是要帶著的。別的可以將就,這個是絕對不行的。你忘了母後的教導嗎?」
「母後的教導我都記著呢,女孩子要注意干凈,不為別的,為了自己的健康。」幼兒笑道,「但我如今不願意用什么月事帶了,不好用,也浪費。」
民間女子的月事帶都是洗了再用的。
時間久了,難免不大干凈。
富貴人家的女子有錢時常換新,平民百姓家的女人怎么舍得。
以幼兒身份,自然也可以用一次便扔掉。
但她也覺得那樣浪費人力財力,最重要的並不好用。
淺兒笑道:「那你到底要用什么?」
「姐,你好歹幫著母後管雲記這幾年,怎么連自己商號的東西也不記得?」幼兒變戲法似的摸出一個小布包,扔給她,「難道你竟不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