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兒好笑,忙對穩婆擺手:「你出去吧,咱們這兒不興站著生孩子。」
母後早就說過,站著生產沒有任何好處。
躺著就很好。
穩婆委屈巴巴的出去了。
她可是為公主好。
公主再嬌氣,也得循著老祖宗留下的法子生孩子啊。
另一個穩婆規矩許多,不敢隨意提出自己的見解,完全按照吩咐做事。淺兒讓她再檢查一下,她才過去檢查。
「幾指了?」淺兒問。
穩婆沉默片刻,說:「有……六指了。」
「手出去啊!」
幼兒嘶了一聲。
這檢查的手法簡直太痛,太令人羞憤了!
為什么生孩子是這么痛苦,這么沒有尊嚴的事情?
幼兒很難過。
雖然喝了葯,痛苦漸漸消散,但還是沒忍住,掉了眼淚。
水奕君看見她的眼淚順著眼角,落到腮邊,微怔片刻,伸出手指,抹掉那顆眼淚,放到唇邊。
「你來抓我的手,我與你一起疼。」他輕聲說。
「不疼了。」幼兒吸了吸鼻子,「水奕君,你出去吧。」
「我要再這陪你。」
「我不要你陪,不想讓你看見我這樣子。太難看了。」幼兒已經不哭了,只紅著眼眶,不是疼,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水奕君就笑:「你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小仙女,我怎么會覺得你難看呢。」
他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下:「看見你的眼淚,我好憐惜你。」
一向強悍到懟天懟地的她,也有柔弱的一面。
淺兒只當沒看見他們膩歪,去門口指揮丫鬟送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