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棠棠也動了肝火,對雲黛說,「雲姐姐,咱們走。不要理這個瘋婆子。」
雲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笑道:「你們兩個是怎么了,說著說著就動起火來?快都消消氣。我晌午就留在君家吃飯,雁秋,把你們府上拿手好菜做一些來。我和輕白要喝一杯。」
君輕白本不是那樣小家子氣的人,跟姬棠棠拌嘴歸拌嘴,不過都是玩笑,逗她玩。
但今天,她沒有心情了。
她滿腦子里都是思華年說的那番話。
再對著雲黛,想到她就要香消玉殞,她還怎么笑得出來。
「雲黛,我送你回宮吧?」君輕白說。
「回宮?」雲黛笑著看向黎雁秋,「雁秋,你們家里窮成這樣了,連一頓飯也舍不得給我和棠棠吃,一個勁的攆我們走?」
黎雁秋也不解。
君輕白自然不是在意錢財的人,何況對方是雲黛,區區一頓飯算什么。
絕不可能是這個原因。
黎雁秋仔細回想,君輕白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了態度?
應當是從她送思華年回來之後。
那會兒她站在雪地里發呆呢,臉色就有些嚇人。
難道是思華年跟她說了什么?
能說什么呢。
思華年走之前,似乎也不大對勁。
思華年的不對勁,是從給太後診脈之後開始的。
難道說,一切的緣故,都是因為太後的身體?
黎雁秋心思縝密,轉眼間,便已經推斷出十之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