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婢女說道:「大人可能不知道,咱們府里規矩大……」
歐陽冷笑:「你們府里我也不是沒來過,我給宮里的娘娘公主們診脈,也沒有說遮著臉的。怎么的,你們府里比宮里規矩還大?」
婢女就不敢吱聲了。
說敢說自己家比宮里規矩還大啊。
那不是要謀反么。
「紅兒,把帳子拉開。」帳子里傳來賀氏虛弱沙啞的聲音。
婢女只得上前,把帳子挑開。
賀氏躺在床上,裹著厚厚的被褥,略微凌亂的頭發下,是一張毫無血色的憔悴面孔。
思華年探頭看了眼,心里咯噔一聲。
單單從面相氣色來看,病人的狀態已經是很不好了。
歐陽仔細看了賀氏,又叫她張嘴看看舌苔顏色,這才開始診脈。
診脈結束後,歐陽起身讓到一旁,說道:「思大人,你來診看看。」
思華年拱拱手,坐到床邊小杌子上,凝神仔細號脈。
除了診脈,他還想親自檢查賀氏的腿,以及腿上的傷處,便直接說道:「把腿伸出來我看看。」
婢女皺眉阻止:「大人,男女授受不親,這不合規矩。」
這年頭女子名節大過天,哪怕是死,也不能叫除了丈夫以外的男人看了身子去。
否則寧可自盡保名節。
思華年久居深山,對這些規矩不大明白,見此便納悶的回頭朝歐陽看。
歐陽沖他搖頭:「只診脈吧,看了傷處也沒用處。那是蛇咬的傷,早已經用過解葯。」
思華年聽了,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