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氣可不是白出的!
感受著掌下的絲滑,池赫不自覺地也分了個神:其實,他對她也是有所圖的,只不過,他所圖跟出力的方式都不太一樣。
凝望著她,別樣的心思猛然作祟,池赫嗓音瞬間都沙啞了幾分:
「回家吧!別折磨我了,嗯?從出差我就失眠,這幾天我更是整夜整夜都睡不著,你看我每天眼睛都是青的——」
有些被他說得動容了,捕捉到她眼底的烏青,江年華也心軟了,抬手輕輕撫了下:「阿赫~」
話一出口,像是一道雷劈過,她心下卻突然一個「咯噔」:
嚴謹微也叫嚴賀,她一直也都叫他「阿賀」的!之前不只覺得什么,兩個人長得像,連名字都有一個字諧音,她還覺得這是一種緣分,而今他活著回來了,生活中突然出現了兩個長得差不多、名字還像的男人,還都跟她有著非同一般的關系,此時想起來,江年華的心里只剩下了毛骨悚然,剎那間,她有些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不知道江年華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覺得她此時呆呆的樣子很是可愛,情不自禁地,低頭,池赫在她唇間偷了個香吻,頃刻間,都像是中了大獎一般瞬間眉開眼笑: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一會兒我們早點回家!」
「呃?」
抽回被他把玩的小手,江年華也回過神來了:
「今天不行!還是等過了明後天再說吧,這兩天我爸就出差回來了,我這個時候回家讓爸知道那得多寒心?回一趟家都不等他!我妹妹正好也在家,也有些事要商量下,我也順便陪下爸媽!」
這原本就是她推脫母親想多住幾天的說辭,要是提前回家了不是自打嘴巴嗎?最主要的是,江年華突然覺得在這兒之前,她最好能把跟嚴謹微的事兒解決了為好,眼前最重要的似乎應該也從這個稱呼開始,可是,突然間對他改稱呼,她會不會起疑?
這邊不改的話,那就只能從嚴謹微那改!
可是,嚴謹微給她的名片,她怎么隱約記得好像標注的是「嚴賀」,他是有兩個名片?還是兩個名字都在用了?
剎那間,江年華只覺得事情有點麻煩,但肯定在娘家比回去更容易解決跟處理。
心里還是亂的,她沒敢貿貿然就出聲解釋,只是下意識地思忖著、決定著。
聽著,池赫的臉還是禁不住失落地黑了幾分,將她往一邊扯了扯,低頭就狠狠吻上了她的唇,這一次,不是蜻蜓點水的點到為止,他的力道很大,還帶著點泄憤的意思:
這么近都不肯跑腿、也不叫他?還是要跟他分居兩天唄?
直覺得這女人就是故意的,池赫心情有些悶,但好不容易的進展,他也沒敢多說什么,主要就是怕弄巧成拙。
被他吻地差點沒斷氣,江年華漲得一張臉通紅,兩個人吻得身心投入、如火如荼,誰也沒有察覺門口一角幾次都閃過了一抹暗影。
抬手狠狠推了他幾次,江年華最後也只能在兩人分開後趕緊低頭掏鏡子,快速地擦拭整理好唇角,她才嬌嗔著在他身側擰了一把:
「也不看看什么地方?」
真是臉都不要了是吧?
人家在里面喝酒跳舞,兩人窩在角落里……簡直沒法見人了!
情緒翻動地厲害,池赫半壓著她,額頭還抵著她的,明顯的意猶未盡:「餓了,難受~」
臉色瞬間又噴紅了幾分,江年華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她這算是被調戲了嗎?
「年年,我們已經很久沒在一起了……」果然開了葷,就容易壓不住!以前都不怎么想的事兒,現在看到她,他就想,想的心肝肺都疼都癢!
圈在她腰間的手力道不自覺地加大了幾分,江年華被他氣得哭笑不得:「用不用我找點東西塞住你的嘴?就不會想點別的嗎?」
抬眸,池赫垮著一張臉,聲音也可憐巴巴地:「年年?」
「忍著!」
此時,恰巧有人路過,雖然半路繞行了,池赫撇了撇嘴,只能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對了,我剛剛進來的時候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連他到了跟前竟然都無所覺,警覺性這么差還敢來參加這種復雜的酒會?不會也在想他吧?
步子一頓,江年華渾身的血液驟然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