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到她的失神，梨諾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想什么呢？」怎么總感覺她像是有心事，時不時還會透出傷感的神情？

驀然回神，季千語苦笑著搖了搖頭，有些話，連她，她也不知道怎么開口！

大約能體會婚前期待又惶恐的心思，畢竟，曾經她也曾這般坐在化妝間，轉而，梨諾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小語，只要我們的內心足夠強大，就沒有什么能傷害到我們！就算你嫁個又老又丑的瘸子，你敢保證他一輩子溫柔體貼、忠貞不二嗎？所以，既然都是經營，為什么不選個賞心悅目

的？」

男人愛美色，女人為什么不行？大不了一拍兩散！人老珠黃的時候，以她的條件，養十個八個小白臉，都不成問題吧！

心里這么想，大喜的日子，梨諾可沒敢出口，大喜的日子，終歸不妥！而且，潛意識里，她其實更希望她能跟封一霆幸福！

「教你個妙招！」

再度攥了攥她的手，起身，梨諾靠近了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噗嗤一聲，季千語的臉瞬間都紅透了，抬手，推了她一把：「梨諾！你可真是……學壞了呢！」

沒羞沒臊！她都教她的什么損招？居然讓她做那種事！

「這有什么？別告訴我，你們沒在一起過！」

見她臉上終於有了笑意，梨諾抬手又幫她整理了下婚紗跟發尾：「這才對嘛！女人最美的一天，必須高高興興、漂漂亮亮的！就按我說的，保准沒錯！」

這樣才沒有遺憾！她雖然也穿過婚紗，終歸還是過於坎坷！

「行了行了，別再說了，討厭死了！」

堵著她的嘴，兩人嬉鬧了起來，封靜怡走入，看到地就是這樣一幕，頓時就呆在了門口：

「哇，兩位嫂嫂都好漂亮！你們在說什么，這么開心？」

直身，季千語趕緊端坐好，雙頰還紅著，起身，梨諾搖了搖頭：「小秘密！等你大些，再與你分享！」

拉著封靜怡過來，說著話，梨諾也幫她補了下唇膏，一邊，見她眼神時不時往門口方向瞥，季千語也道：

「小靜，你是不是等什么人啊？」

她這一會兒功夫，跑出去好幾趟了吧！而且，一回來，就像是坐不住的樣子！今天，有什么對她特別的客人嗎？

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封靜怡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急切，一張臉都急得紅了：「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眸光一個交匯，梨諾跟季千語禁不住同時輕笑出聲，卻沒再繼續打探。

此時，季媽媽走入，梨諾跟封靜怡便退了出去。

＊＊＊

化妝間里，跟母親說了會兒話，雖然都是家常，但一度兩人都哽咽了。見女兒眼底也開始蓄了淚水，季媽媽趕緊打住了話頭：

「瞧我都在說些什么！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得高興！嫁人了，也還是我身上的肉！」

「千千啊，說歸說，女兒，人妻跟媳婦可不同，到了人家，可不能再由著性子，遇事要包容大氣、偶爾吃點小虧是福，要尊敬長輩、孝敬公婆，知道嗎？」

「還有，對老公，要體貼、上心，晚上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