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雪越是緊逼,江弘越是不想多談,避重就輕道:「二少不喜歡別人過問他的行蹤,上下分明,他並沒有知會我!」
巧笑著,丁若雪心里也禁不住暗罵了句:真是個老油條!
「呵呵,江特助嘴巴可真嚴啊!若你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知道?難怪表哥這么信賴你!」
拐著彎地問了半天,江弘卻半個字都沒吐,除了知道季千語受傷、他經常往醫院跑,丁若雪一個細節、一個重點的詞兒都沒套出來,氣得差點沒吐血。
此時,史芸也端了煮好的咖啡出來,放下的時候力道大了些,不小心迸濺出了幾滴:「對不起,對不起,江特助,有沒有燙到您?」
半蹲跪著,史芸本能地抽了桌上的紙巾給他擦拭,擺了擺手,江弘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沒事,沒關系,我自己來就好~」
一個交匯的瞬間,丁若雪的視線卻落在了兩人碰觸的手掌之上,電光火石間,靈光一閃——
***
日復一日,始終得不到有效的進展,丁若雪越發按捺不住的燥郁。這天,終於又忍不住地給封一霆打了個電話,假惺惺地關切著勸慰了兩句:
「表哥,你還好吧?聽說她出了事故,沒什么事吧?意外無處不在,你也別太難過了,可千萬要想開啊!」
「嗯,已經沒什么大礙了!」
封一霆隨口的一聲,丁若雪的腦子卻一陣嗡嗡作響:「喔,那就好!」
沒敢多問,又閑話家常了兩句,丁若雪便掛了電話,心口切突然就像是梗上了一個疙瘩:
什么意思?是她沒死還是……沒殘?
不是說傷得很重嗎?她不會這么走運,治愈了吧!若是她真的無礙……她該不會又白白錯過了最好的這個機會了吧?
她該怎么辦?
越是霧里看花,越是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轉身,丁若雪按下了江弘的號碼:
「江特助,能不能麻煩你晚上過來一趟!嗯,我怕表哥在忙,有點事兒想請你幫個忙,八點,可以嗎?」
確定後,丁若雪便從一邊帶鎖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隨後捻了一點粉末放在水中,喂給了地下的貓喝,不一會兒,貓就在地上磨蹭著叫了起來:
「喵~喵喵~」
史芸一走近,看到地就是這樣的一幕,步子一頓,她側身便躲到了牆後,隨後便見丁若雪把什么東西放在了一邊的糖罐里,屏住呼吸,踩著貓步,她又繞回了廚房,眸底也閃過一絲難解的詫異。
晚上,江弘過來的時候,還是習慣性地帶了一束花,一個果籃。
剛把東西交給史芸,就聽到樓上傳來了噼里啪啦的聲音,隨後兩人便上了樓,進門,就見丁若雪打翻了盤子。
「小姐,你沒事吧,別動,我來就好~」
「沒事,很久沒煮過咖啡了,手有點生!江特助來了,坐吧,先喝杯咖啡再說!」史芸起身,就見一邊的桌上已經擺放了兩個咖啡杯,此時是空的,一邊的咖啡機此時也傳來了輕微的咕嚕聲,靈光一閃,史芸頓時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