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情,下車的時候,季千語又開始頭疼了:沒給他發信息解釋,一會兒不會要大干一架吧!她真是又餓又累,能不能明天再干?
心里還無比惆悵著,她剛一踏出,管家就匆匆迎了過來:
「少奶奶,您可回來了!您這是去哪兒了?少爺打電話問了幾次了!到處在找您!您這是……怎么了?不是從哪兒摔著了吧?有沒有刮傷?要不要叫醫生?」
看她衣服上的口子像是被什么撕開的,管家一臉的急切,此時王媽也急匆匆地跑了出來,身後就接過了她的包:
「少奶奶,沒事吧?」
「沒事!就是工作忘了時間被人鎖屋里了、又停電了所以沒法聯系,讓你們擔心了!」
應付地回應了下,季千語還頗為納悶:他沒回來嗎?他比她走得早啊!
心突然空落落了下,她隨後才道:
「王媽,我有點餓了,幫我拿點吃的吧,什么都可以,熱的就行!我有點累,先上樓了,謝謝!」
回到了房間,雖然說不在意,季千語的心里卻開始有些不適的難受了:
都說傷人一千自損八百,她是想要報復他,可是賠上的何嘗不是自己的身心?這場孽緣,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沒有贏家!
床畔上呆坐著,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為什么兩個人的相遇是以這樣一種殘忍的方式,可婚姻里,他偏偏又對她還算不錯呢?一個強搶的花花公子,能有幾年的真心?等到下一個「她」出現,她才真正地要變成徹底的悲劇了吧!
所以,她的計劃還是要繼續!
她的身心自然全都是真的屬於他——同時也是淹沒他的半片墳墓:如果我們能這樣走過十年,就讓時光淡化我心頭的恨意吧,如果不能,我還是會盡最大的努力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很快地佣人就送了一碗熱騰騰的混雜面條上來,扒了一大碗,又喝了大碗的湯,身體整個暖了起來,心也跟著平靜了下來,隨後,她便拿起手機給封一霆發了個語音消息:
[老公,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老公,我是被人惡作劇關在屋里、爬窗才出來的,差點以為要凍死在牆頭了,是偶遇的……他!]
[老公,好餓~]
[老公,你生氣就回來懲罰我一頓出氣行不行?]
……
視線掃過手上的手環,季千語發了幾條,態度口氣不是委婉就是委屈:前邊的伏筆已經埋下了,肯定還有後招,這次的事兒估計也就是個開胃菜,並不算什么!
在她的認知中,委屈已經受了,她越不能作,而她並不怕受委屈,甚至願意受,因為她現在越委屈,以後事情澄清的時候封一霆的心就會越偏向她!這個人無形中何嘗不是在幫她?
所以,談起的時候,她就是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是受害者的姿態。
無聲無聲還是無聲!
眼見每一條都石沉大海了,攥著手機,季千語卻已經困地開始打瞌睡了,猛地一個點頭,見手機還是一樣,手一揚,她翻了個身直接滾到了床上,拉過被子就呼呼大睡:
「不理我?不理就不理,誰稀罕?給你台階都不下,那就別下了,正好讓你也嘗嘗站牆頭上不去下不來的滋味,哼~」
時不時地睜下眼睛,哼唧著,季千語的聲音卻開始消弭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