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都跟他關系匪淺，這偏心也不能偏心成這樣吧？再說，他對封靜怡也不像是無情的啊？這會兒這處理方式——

撓著頭，路林暈地不行：這是什么路數？

「九爺，要是把這些痕跡都抹掉了，封小姐這場意外就真成了百口莫辯的意外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昨天她不是好運地從汽車地盤下僥幸躲過去了，若是有那么一點偏差或者後面再跟著一輛剎不住的車，她不止要香消玉殞，連個全屍可能都沒有！這樣草率處理，你不覺得對她太不公平了嗎？」

追不追究，怎么處理，他都覺得這個權利該給她保留。畢竟那一幕，連他現在想起來都心肝亂顫，那個皮菈，真是太狠了！就連他、對那些毒販，恐怕都做不出這種事兒來，可是，她卻僅僅因為很可能還是一廂情願的感情這種事兒就對一個無辜的女人下手，再想起曾經差點被她設計糟蹋了的姜姜，路林的火氣都竄到了嗓子眼：

「九爺，你太縱容她了，你要眼睜睜地就看著她將跟你有關沒關的人全都霍霍死？你就不怕把所有人的心都寒透嗎？你明明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

咬了咬牙，霍青陽沉痛的閉了閉眸子：「你也覺得都是我的錯是嗎？是我太顧念她的舊情、太心慈手軟了……」

「九哥，對不起！」

知道霍青陽那些年過的是什么豬狗不如的日子，頓時，路林又有些懊惱：「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他只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報恩，也該有個度吧！這個皮菈，實在是太能作了！之前，哪怕給人下葯，勉強好歹他們還有借口未遂可以願意，可這次，她已經壞到當街要人命了！

可是他的口氣，分分秒秒都是責怪！

霍青陽哪里聽不出來，沒有一刻，他像此時這般後悔自己的心慈手軟，比起路林，他的情緒其實更甚，只不過，從看到還活蹦亂跳的封靜怡那一刻開始，他又能控制到內斂了，緩緩睜開眸子，里面已經是一片冰寒：

「其實，你沒說錯！」

原本就是他的錯！

冷眸一眯，他突然道：

「既然她想死，那就成全她！海歌沒了，天堂星的『嫂子』還在，不是嗎？她那么想做，為什么不成全她、不讓她名副其實？我們的蛇哥很需要她！」

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昨日，什么都沒發生。

一句話，路林不自覺地一顫，瞬間睜大了眸子：「你的意思是……讓『皮菈』代替『海歌』？」

「夜總會的人有幾個用的是自己的真名，皮菈就是海歌！」一句話，霍青陽給就這件事定了性。瞬間，路林就回過味來了：

他這是要徹底的釜底抽薪、金蟬脫殼，他要讓「皮菈」代替「海歌」去承受未來可能危險的一切甚至「去死」？

這一次的事兒，是真的觸及到他的底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