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這一刻大雷丟下，封靜怡的腦子的確亂了兩秒：這么大的事兒，她怎么一點沒聽說？

「事情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好像很突然地……不知道從哪兒就冒出這樣的流言，而且還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說是很多年以前，應該不是在青城，有個千金小姐也追過九爺，兩人可能是深愛的，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問題還是因為誤會，反正那個女人最後自殺了，還是為九爺死的！然後，九爺不知道是因為內疚還是因為『愛也跟著死了』，從此就不碰感情了，不管多好的女人，都不碰。開始，我也就是聽聽就得了，也沒當回事，直至後來——」

又看了她一眼，姜姜微微一頓，咬了咬牙，嗓音卻低了下來：「據說那個女孩性情家世都很好，長相清純，關鍵是，長著一雙紫瞳！」

這是只差明著說跟她長得可能很像、或者一樣了！

眸光一個碰撞，封靜怡自然是聽明白了，卻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你不會是想跟我說九爺是把我當她的替身了吧？」

她的眼睛突變成紫色，這純粹是一個誤會，所以，如果說她的相貌跟那個女孩相似，她覺得這種幾率不高，畢竟之前，霍青陽看她的眼神並沒有帶出來。

排除這點，若緊緊是因為一雙紫色的瞳孔，更說不過去了，畢竟人有所好，也許，他真的就偏色紫瞳，那因為這個喜歡她也不見得把她當成替身了啊！

退一萬步講，她真的跟那個女孩長得太像、甚至一模一樣，反正那個女孩也不在了，就算被當成替身、被他疼寵一輩子，她也不覺得有什么，終歸，他對著的是她，感情生活都是跟她過的，她還能跟一個死人去計較嗎？

說白了，誰又不是誰的替身呢？

她也是因為莫名偏愛這種帶著神秘色彩的灰色地帶的男人才鍾情於他的，再說直白一點，他也是她創作作品中形象的替身。

對這一點，封靜怡看得恨透，反倒不較真，雖然她是覺得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我也不想這么想，我也不想潑你冷水，本來你消失了，我也找不到你，我就說服自己這一切跟我沒關系了！可是海歌，你知道嗎？自從這種流言滿天飛起，夜總會出現了很多戴紫瞳的美女，而九爺對他們的態度的確是有些不太一樣！還有，那個皮菈，她現在簡直就是你的翻版，跟過去判若兩人，從形體、說話到穿衣打扮都學著你，不頤指氣使、也不找我們麻煩了，還剪了短發、帶了美瞳，乍一看就是你，每天在夜總會里巡視逛盪，被人稱著『嫂子』還跟九爺出雙入對地……你不知道每次看到我都氣死了，我給你打過電話，可惜一直接不通！」

後來路林給她做思想工作，她找不到人，只能認了，沒想到，她又突然出現了。拍了下桌子，姜姜還忍不住替她抱不平：

「你知道嗎？九爺對她恩寵有佳，還經常大包小包地給她買東西，再加上夜總會的員工走走停停地也換了一部分，現在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曾經那個傳說中的『紫瞳招財女』，是天堂星未來的『大嫂』，現在就只差個正式名分而已！你的傳說、你的功勞早就全都變成她的了！開始我聽到還會生氣跟人爭辯句『她戴了美瞳，根本不是她』，後來沒人聽了，我也就懶得再說了！關鍵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自己竟然也不否認，還故意混淆視聽讓人誤會，甚至還照著你的樣子去微調了，跟你一樣在眉梢的一邊也點了一顆痣，簡直太氣人了！海歌，天堂星現在根本就沒有你的位置，哪怕你回去，一時半會兒可能都得不到認可，九爺讓我過來照顧你的時候，我真的狠吃了一驚，也不知道知道這件事該不該告訴你……」

兩人進展到這一步，說不說，她其實都感到為難。

有那么一瞬間，封靜怡的確被她說地有些懵了，雖然之前聽說了一些終歸沒那么詳細，只是這到底是什么情況？皮菈怎么會照著她去改變？霍青陽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