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哥,救我。」半大小子阿毛跑來求救,他的老子在後面追。
程千帆順手就要放倒,卻是沒有抓住。
「帆哥,我可沒有那么傻了。」阿毛高興的叫到。
話音未落,半大小子就被程千帆一個餓虎撲羊按倒在地。
阿毛的老子上來,拎著雞毛撣子就要抽。
程千帆一松手,阿毛撒腿就跑。
一個跑,一個追。
於是,延德里的早晨便有了熟悉的歡樂氣息。
程千帆來到巷子口,直接開了車離開。
……
廬山。
常凱申獨愛廬山。
其對廬山的鍾愛,似乎超過了他對全國所有名山的情結。
幾乎每年都偕同夫人以及國府軍政要員必到廬山避暑辦公。
民國二十一年,國民政府行政院政務處何廉負責,籌辦行政院暑期遷移牯嶺辦公。
如是,廬山就成為合法「夏都」,成為國民政府除了南京之外的第二個政治中心。
常公館。
一輛黑色的小汽車行駛到公館門前停下。
常大公子親自出來迎接。
『翔舞』同志與其低聲交流,在熊嘉華的陪同下,昂首進入公館。
兩人似乎言談甚歡,『翔舞』同志發出爽朗的笑聲。
常凱申身穿深灰色長衫,兩眼炯炯有神,已經在等候了。
兩人握手,寒暄過後。
常凱申拿出一份文件,「翔舞老弟,你看看,你看看,這是最新的情報,這是我黨的優秀同志,不畏犧牲,潛入敵巢,才搞來滴日軍最新情報。」
他停頓了一下,敲了敲文明棍,「日本人狼子野心啊,欺人太甚啊。」
『翔舞』同志接過文件,入目看,露出驚訝無比的表情,然後是憤怒,最後是嚴肅的表情。
「你們的這位同志,很了不起啊,如此機密情報都能搞到手,請代我向他表達敬意。」『翔舞』同志說道,「這份情報足以證明,日本侵略者全面侵華的戰車已經啟動,國紅兩黨自當攜手抗戰,兄弟齊心,共御外敵!」
……
貝當區。
這是郊外的一處較大的院落。
程千帆開車,沿途繞了路,換了兩副車牌,確認沒有人跟蹤之後,才來到此處,將車子開進了院子里。
「組長。」姜騾子帶著姜老三出來迎接。
「人在哪里?」程千帆表情焦急,立刻問道。
「楊醫生在治療。」姜騾子說道,「說是問題不大。」
「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千帆沉聲問,「我再三嚴令,這兩天你們不要有任何行動,一個個都給我老實點。」
「組長,這事情不怪喬春桃。」姜老三說道,「他要是不出手,那個女孩就被日本人糟蹋了。」
程千帆看了姜老三一眼,「這么說,你也有份。」
「那當然了,要不是我,喬春桃一個人對付十幾個小日本,那里還會有命。」姜老三有些得意的說道。
「我是不是還要嘉獎你一番?」程千帆冷笑問。
程千帆進了房內。
「怎么樣?」他問楊常年。
「且死不了。」喬春桃說道。
「我沒問你。」程千帆冷冷說道,不過,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雖然臉色蒼白,但是,能說話,精神還不錯。
「沒什么大問題,就是失血過多。」楊常年說道。
「你們都出去。」程千帆沉聲說。
幾人二話沒說,立刻退出去,並且關上了房門。
「說吧,怎么回事?」程千帆問,「你不是沖動的人。」
喬春桃絕對不是會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而沖動出手之人,這個人身上背負了血海深仇,他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的。
「那個女孩是日本人。」喬春桃咬牙切齒說,「我認得她,她是一個侏儒,故意和日本浪人演戲騙中國人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