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錢之所以遭受如此無妄之災,據說是有人看上了他的店鋪。」
中午的時候,劉波給同小部分獄友講述了老錢的事情,引得眾人的憤慨和共鳴。
隨後,下午放風回來,他向更多人講的是戚繼光抗倭的故事。
獄友們聽得津津有味,不時地叫好。
便是幾名獄警竟然也在牢房走廊弄了個小桌子。
桌上有拍黃瓜、炒花生,兩瓶黃酒。
獄警一邊吃酒,一邊聽著劉波的故事佐酒。
聽得高興處,眾人齊聲高呼,「打死小日本。」
……
第二天,晌午時分,荒木播磨到靶子場監獄探監劉波。
西裝革履的荒木播磨是以公共租界一家洋行的小股東、同時也是劉波的朋友黃老板的身份來探監的。
接過荒木播磨遞過來的一沓鈔票,看守眉開眼笑。
離開自然是不能離開的,探監的時候,必須有看守在探監室。
不過,他可以折中一下,走開的遠一些,不打擾此二人說話。
「什么?令我承認自己是紅黨王牌特工『魚腸』?」劉波露出震驚的表情,壓低聲音說道,「為什么?」
他看了看看守的方向,陰沉著臉問,「我若承認自己是『魚腸』,被國府引渡過去後,我必死無疑。」
劉波有些生氣,他此前就向特高課高層提出過請求,要求特高課想辦法將他營救出去,最起碼也要阻止國府提出的『荒唐』的引渡請求,也不知道國府方面是干什么吃的,竟然一口咬定他這么一位日本潛伏特工是洪當王牌特工,這簡直就是離譜至極。
不過,對於他的請求,三本次郎課長一直推諉,說需要從長計議。
現在突然告訴他,要他承認自己便是紅黨王牌特工『魚腸』!
這就是三本次郎的從長計議的結果?
劉波無法接受。
「你不要著急,聽我說完。」荒木播磨看了劉波一眼,他心中冷笑,面上帶著真誠表情勸慰說道,「這是課長的一個計劃。」
「什么計劃?」劉波問道,內心卻是警惕起來。
……
幾乎是與此同時,中日雙方就『虹橋機場大山勇夫事件』進行第一次會談。
日方代表暨日本駐上海總領事岡本季更是『自覺』占理,態度極為強硬,蠻橫地提出包括中方撤退上海保安部隊,撤除所有防御工事等無理要求。
國府方面代表自然是嚴詞拒絕。
雙方不歡而散。
盡管雙方約好兩日後再見面磋商。
但是,雙方都知道,戰爭無法避免,唯一不確定的是戰爭何時爆發。
……
中央巡捕房的巡廳里,秦迪正在訓斥一個偷女人貼身衣物的癟三。
小癟三對於秦迪義憤填膺的訓斥毫不在意,還嘿嘿笑。
程千帆從巡長辦公室出來,直接一伸手,大頭呂立刻遞過來一個鞭子。
小程巡長大步走過去,眾下屬紛紛立正,站立於兩側。
只見他一腳將癟三踹翻在地,然後錚亮的馬靴踩在此人身上,掄起皮鞭就是一頓猛抽。
在對方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和求饒後。
小程巡長將皮鞭塞在發愣的秦迪的手中,拍了拍秦迪的肩膀,冷冷說道,「記住了,你要夠狠,別人才把你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