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組織上也派員參戰,他的內心是既擔心又驕傲。
這可以說是我黨在極為艱難情況下,義無反顧的抽調優秀同志投入到血與火的抗戰前線,共赴國難。
……
「需要我做什么?」程千帆立刻問道。
「雖然是國紅合作,共同抵御外敵,但是,國民黨反動派是不會放棄任何消滅我們的機會的。」彭與鷗表情嚴肅說道,「我們的同志可以義無反顧的犧牲在抗日戰場,但是,絕對不能死於陰謀魍魎。」
「明白了。」程千帆點點頭,「我會暗中關注此事的。」
不是我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國民黨反動派種種劣跡在先。
四一二,便是對革命之最大的背叛伊始!
……
「還有一件事。」彭與鷗說道,他看著程千帆,「你有注意到租界現在的情況嗎?」
「彭書記說的是大批難免涌入租界躲避戰火?」程千帆問道。
「是的。」彭與鷗點點頭,「近日,根據總部指示,江蘇省委和上海市委召開了會議,研究部署新形勢下的抗戰工作、要求。」
「組織上認為,領導群眾的日常反日斗爭,不僅僅限於投入到一線的直接抗戰,還應密切聯系到群眾生活問題。」
「生活問題?」程千帆若有所思。
「沒錯。」彭玉佩說道,「隨著華界戰事慘烈,日軍枉顧國際公約,大肆炮轟平民區,大量華界市民拖家帶口倉皇逃入租界,這些逃難的群眾身無錢財、更無遮蔽落腳之處,生活困頓,更有部分群眾遭此大難,生了病,情況更加糟糕。」
停頓了一下,彭與鷗的眼中寫滿了悲傷,說道,「同志們做了調查,近些日子,每天餓死、病死的群眾有十余人,甚至數十人之多。」
「這個情況我也注意到了。」程千帆表情亦是哀傷,「中央區的收屍隊,早上剛收斂了幾具屍體。」
「前幾天,我們的一個同志犧牲了。」彭與鷗表情沉痛說道。
「是敵人干的?」程千帆大驚,問道。
彭與鷗搖搖頭,「這位同志是一位老同志,忠於黨,忠於人民,他曾經被捕入獄,經受了敵人的嚴刑拷打,落下了嚴重的病根。」
「這名同志身體一直很糟糕,生活艱難,大批難民涌入租界,他毫不猶豫的打開家門,收容了幾戶群眾,還瞞著大家將自己的醫葯錢拿出來買米熬粥給大家果脯,最終病情惡化……」
程千帆沉默了。
這就是我們的同志啊,哪怕是自己病困不堪,依然想著人民!
甚至寧願犧牲自己!
……
「組織上有什么安排?」沉默半響,程千帆問道。
「組織上計劃組織一次募捐,以八辦的名義公開舉辦,呼吁愛國市民、群眾、商人捐出錢物,幫助生活困頓的避難群眾。」彭與鷗說道。
不是我黨不直接慷慨解囊解決此事,實際上一些同志早就毫不猶豫的伸出援助之手了,但是,實在是杯水車薪,因為一些同志的生活甚至比避難的群眾還要困難。
「我會聯系法租界方面,予以便利、配合。」程千帆說道。
「要注意安全。」彭與鷗提醒說。
小程巡長的名聲可不怎么好,要是程千帆搖身一變成了菩薩心腸的大善人,這實在是可疑。
「我會小心謹慎,尋找一個穩妥的方案的。」程千帆說道。
彭與鷗點點頭,『火苗』雖然年輕,卻是老特工,這方面的經驗比他還要足。
「關於生病的群眾,我建議組織上可疑聯系一下麥蘭區的濟民醫院。」程千帆說道,「濟民醫院的老板是薛之間先生,他必然樂於為難民群眾提供一些幫助。」
彭與鷗點點頭,對於這位薛之間老先生以及濟民醫院,他也是素有耳聞:
濟民醫院是平價醫院,醫院有數個窗口專門向貧苦人家開放,只收取廉價葯費,不收取診費,可謂是活人無數。
薛老先生更是同盟會老會員,第一次國紅合作期間,對我黨就比較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