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說了嘛,叫我程大哥。」
「不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和費老哥是過命的交情。」程千帆微笑著,拍了拍費國棟的肩膀,「費老哥不在了,他的親人,便是我的親人,你叫我一聲程大哥也當得。」
「程大哥。」費國棟哽咽說道。
「這就對了嘛。」程千帆哈哈大笑,「找我何事?」
「我可能發現了殺害我堂哥的線索了。」費國棟壓低聲音說道。
「什么線索?」程千帆眼眸一縮,不動聲色問道。
「嫂子今天拿了一些堂哥生前的書信與我,里面有一封信,我覺得有些蹊蹺。」費國棟說道。
「什么書信?帶來了嗎?」
「我帶來了。」費國棟就要從兜里往外掏。
「此處不便說話。」程千帆看了看四周,說道。
……
春風得意樓。
「上一壺好茶,瓜子點心安排上。」費國棟大聲吆喝說道,隨後討好的朝著程千帆一延手,「程大哥,請。」
店小二上了一壺茶,瓜子點心擺上。
「去去去,不要來打擾我和程大哥敘話。」
「曉得了。」
費國棟探出頭看了看走廊,隨後關上雅間的門,從衣兜里取出一封書信。
程千帆接過信箋,掃了一眼。
白色的信封,上面寫著「費巡長親啟」。
他抽出信紙,隨手一抖了抖,放在桌子上。
信中內容頗為直白,堪稱粗鄙。
「……費巡長,收了錢財好處,卻不辦事,小心項上人頭。」
「知名不具。」
「這封信確實是有些可疑,以信中所看,似乎是費老哥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事情卻沒有辦成。」程千帆微微皺眉,說道。
他看著費國棟,「你是意思是,對方惱羞成怒,故而對費老哥下手了。」
「家嫂也是這般認為的。」費國棟說道。
「查到書信的來源沒?」程千帆問道。
「查了,書信當時應該是從門縫里放進來,後來被堂哥收起來了,查不到來源。」費國棟搖頭說道。
程千帆輕輕押了一口茶,思忖說道,「若是如此的話,想要查清楚此人就比較困難了。」
……
費國棟也是露出苦惱之色。
費力沒有兒子,只有他這么一個堂弟。
堂嫂說了,只要查出是何人謀害丈夫,為費力報了仇,費力的大半家產便都是他的,故而,費國棟才一直如此熱心查探費力『被殺』之事。
「這封信放在哪里的?」程千帆突然問道。
「放在一個上了鎖的小鐵盒里面的。」費國棟說道,「家嫂今天清理房間才發現的,她砸開鐵鎖,發現里面都是書信。」
「其他的書信呢?」程千帆沉吟問道。
「在家嫂那里。」
「都拿來與我,我且查查看。」程千帆皺眉說道,「不過,能否查到進一步的線索,我也不好說。」
說著,他嘆口氣,「總歸要查一查才安心的,費老哥不能平白枉死。」
「我回去找嫂子取來鐵盒。」費國棟感動說道,「堂哥死後,他的那些朋友都不聞不問,只有程大哥你。」
說著,費國棟抹了抹眼角,「堂哥能交上程大哥這樣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氣。」
程千帆擺擺手,「我也只是盡力而為,怎么說都是一場兄弟。」
……
費國棟心事重重的離開後,程千帆手中捏著信紙,露出思索之色。
信紙是普通的信紙,不過,在信紙的右下角,摸起來有些凹痕。
入手細細撫摸,似乎是刻痕,類似於某種印章花紋。
這種花紋,他有一絲熟悉感覺,不過,還需要進一步印證。
就在此時,他從窗口看到一輛小汽車停在春風得意樓的門口,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款款下車。
女子嫵媚的面容上帶了一絲愁苦之色。
此女正是消失多日的樓蓮香。
ps:家中小孩生病住院,更新不及時,還望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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