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歲一枯榮。」門後的吳順佳說道。
暗號對上了。
院門打開。
吳順佳看了一眼黏著胡須、戴著鴨舌帽的程千帆,低聲說道,「組長。」
「情況怎么樣?」程千帆壓低聲音問道,他的嗓音嘶啞。
「小道士送了一個人過啦,押在地下室了。」吳順佳說道。
程千帆點點頭,「去地下室。」
「用刑沒有?」他邊走邊問。
「楊常年正在審訊。」吳順佳小聲說道。
……
豪仔一把拉起地下室的帷門。
程千帆順著梯子下去,帷門關閉,便聽見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地下室的頂端掛著一個氣死風燈。
程千帆便看到了吊在一根柱子上的李源。
此時的李源已經皮開肉綻,他的頭耷拉下來,聽到腳步聲,有氣無力的抬頭,看到進來的這個人,他的眼眸露出思索之色。
他確認這個人自己沒有見過,但是,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程千帆徑直走向一把椅子,坐下來,他不緊不慢的點燃一支煙,輕輕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氣,嘶啞的嗓音問道,「招了沒?」
「還沒。」楊常年搖搖頭。
「繼續吧。」程千帆彈了彈煙灰,淡淡說道。
楊常年點點頭,從燃燒的火盆取出烙鐵,走向被捆綁在柱子上的李源。
李源的眼眸中流露出驚恐之色,竭力的掙扎。
烙鐵重重地按在了對方的腹部,伴隨著一聲慘叫,便是焦臭味彌漫。
「組長,昏死過去了。」
「弄醒。」
楊常年拿起水舀子,從水缸里舀水了一瓢水,直接潑上去。
水缸里都是鹽水。
鹽分順著傷口滲入血肉模糊的肌膚,李源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醒轉過來。
……
程千帆的嘴中叼起一支煙,他重重地吸了一口,噴出煙霧中,他看著李源的眼睛,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就快扛不住了。
李源果然就沒有扛住。
就在楊常年拿起浸透鹽水的皮鞭走過來的時候,他渾身顫抖,嘴巴里發出驚恐的低吼聲。
程千帆將煙蒂扔在腳邊,從座椅上起身,用力碾了碾。
他走到了李源面前,托起了對方的下巴,看著李源那血肉模糊的臉,冷笑一聲,松開手,「還是一個硬漢呢,繼續。」
楊常年將鞭子甩的啪啪作響,獰笑著走過來。
李源的腦袋慢慢抬了起來,嘴巴里發出一個聲音說,「我說」。
……
何關擦拭了額頭的汗水,他們抄小路,終於堪堪擺脫了追兵。
這是一個小河邊。
阿海扒開草層,探出頭,嘴巴鼓起來,發出幾聲鳥叫。
很快,蘆葦叢後面的河中間發出幾聲蛙鳴,一艘烏篷船慢慢地劃了過來。
「是吳老二嗎?
「我是木老三。」阿海低聲喊道。
暗號對上了。
小船靠岸。
幾人小心翼翼的將平車里的方木恆弄上烏篷船。
「平車怎么辦?」尚銘問。
「輪子藏起來,平車拖著,拉到河中間藏在蘆葦叢里。」何關想了想說道。
……
程千帆一個眼色,豪仔上去直接朝著李源的後脖頸來了一下,對方暈了過去。
程千帆點燃一支香煙,琢磨著李源的供詞,他陷入沉思。
ps:三月最後半天,求雙倍月票,求訂閱、求打賞,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