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開森路大案(1 / 2)

我的諜戰歲月 豬頭七 2170 字 2022-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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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大頭呂的匯報,程千帆表情陰沉,『酒意』也散了一些。

「弟兄們怎么樣?」他立刻問道。

「屬下胳膊被彈片崩了下,魯久翻、小羅、蝦皮、米來三負傷,其中米來三傷勢較為嚴重。」大頭呂匯報說道。

聞聽程千帆首先關心的是弟兄們的傷勢,這也讓大頭呂等人心中頗為感動。

「能確認交火雙方是什么身份嗎?」程千帆沉聲問道。

「開車逃走的那一方暫時不清楚是什么來頭。」大頭呂說道,「後來用手榴彈炸我們的家伙自報家門,說他們是上海鐵血抗日鋤奸團。」

「鐵血抗日鋤奸團?」程千帆臉色微變,滴咕一聲,「我這就趕去現場,傳我命令,開森路兩端設卡,任何人不得進出。」

「是!」大頭呂說道,「巡長,我已經打電話給李浩了,他應該在去接您的路上了。」

「我知道了。」程千帆點點頭,對於大頭呂的細心表示滿意。

掛掉電話,程千帆看著已經取了他的警官制服在一旁等候的白若蘭,他歉意的笑了笑。

「好了,知道你公務繁忙。」白若蘭說話間幫助丈夫脫下身上的衣服,鼻子細細嗅了嗅,「我一會把衣服先用肥皂泡起來。」

「泡著就行了,我回來洗。」程千帆知道可能是衣物上有些許澹澹的硝煙味道,他穿上警服,系上風紀扣,說道,「我上次說請一個女佣。」

「再說吧。」白若蘭搖搖頭,說道,「若是搬出延德里,換了大房子再請女佣還好,現在這房子就這么大,而且都是街坊,不好。」

「那行。」程千帆點點頭,「這事情你記在心里,有合適的人選就和我說。」

說話間,程千帆隨手接過妻子遞過來的大半瓶酒,擰開了瓶蓋,咕冬咕冬喝下去小半瓶,打了個酒嗝。

然後他抬起手,白若蘭熟練的拿起男士香水,朝著丈夫的身上噴灑。

……

看著忙碌的妻子,程千帆的心中既有高興,也有酸楚和歉疚,若蘭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卻已經慢慢地『自學成才』,已經能夠很好的配合他,兩人極有默契。

這些歉疚、酸楚、高興最後都化作內心深處的一壺情緒:

得妻如此,何其幸也!

喝酒,是因為他此前沒有回來前,若蘭對電話那頭的大頭呂說他喝醉了。

噴灑香水是因為,宿醉的小程總即將趕赴槍桉現場,要用男士香水掩飾身上的酒意。

做戲,是要做全套的,任何一個細節對不上,都可能出問題。

「還有這個。」白若蘭端起冷涼的『韓信草』湯葯。

程千帆接過,只是喝了小半碗,又小心翼翼的在警服的袖口蹭到了一點點湯葯。

巷子里有汽車燈照射進來。

程千帆瞥了一眼,「浩子來接我了,我出門了。」

他和妻子擁抱一下,「關好門。」

「早些回來。」白若蘭輕聲叮囑。

……

看著丈夫打著手電筒朝著巷子頭走去,白若蘭關上門,上了門閂。

她繼續忙碌,將程千帆換下的衣服泡在了盆里,用肥皂搓出了泡沫。

白若蘭起身,沖了沖手便准備去休息,卻是盯著盆里泡著的衣裝皺了皺眉。

她先是拿起丈夫剛才喝剩下的小半瓶酒水,朝著盆里倒了一些。

又盯著盆里看了看,白若蘭顰眉。

「貓咪!」白若蘭騰騰騰的上了二樓,來到書房。

她將貓咪抱下來,指了指泡著衣服的木盆,說道,「貓咪,尿尿。」

貓咪:……

……

「帆哥。」李浩將車子開得飛快,「開森路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呂哥也沒有在電話里對我說清楚。」

「兩伙人馬發生了槍戰,到地方再說吧。」程千帆揉了揉太陽穴,「大晚上的,就不能消停一會。」

「帆哥,你昨晚喝酒了?」李浩擔心說道,發生這么大的事情,金克木金總、政治處查緝班的席能閣下等人都會位臨現場,帆哥這身上還有酒氣,總歸不太好。

「唔。」程千帆點點頭,他知道浩子在擔心什么,「無妨,我又不是在桉發後喝酒。」

說著,他終究還是不爽的罵了句,「側任娘的,就不能安分點。」

……

開森路已經全面戒嚴。

巡捕已經用釘纏了鐵絲網的拒馬設立關卡。

「停車!」看著遠遠開來的小汽車,有安南巡捕端起長槍,凶神惡煞的喊道。

「瞎了眼了,沒看到這是程副總巡長的車牌?!」李浩搖下車窗,探出頭罵道。

「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嚴查每一輛車。」一名安南巡捕警官表情不善說道。

自從去年程千帆和安南巡捕當眾發生了沖突,並且下令抓捕了一眾安南巡捕後,他和這幫安南人的關系就一直比較緊張。

嘎吱一聲。

李浩輕點剎車。

「撞過去!」程千帆搖下後排車窗,探出頭,表情陰沉的看著安南巡捕,冷冷說道,「誰敢攔,撞死活該!」

他話音一落,李浩便啟動車子,一踩油門。

安南巡捕嚇壞了,在小程總囂張的大笑聲中,安南人驚慌失措的狼狽躲開。

看著撞開拒馬、疾馳而去的小汽車,有安南巡捕舉槍要射擊,卻是被自己的長官打了一巴掌,「蠢貨,你要害死大家嗎!」

這名安南警官心中清楚,他可以使點小手段惡心一下程千帆,但是,如果他這邊真的敢開槍的話,最好的結果就是他們被解雇、趕回安南老家,最壞的結果是,黃浦江的魚要加餐了。

『小程總』的大名,可不是他程千帆自我吹噓的,是胳膊、腿腳、鮮血、人命鑄就的,這家伙有多凶殘,問問黃浦江里的那些屍骨就知道!

……

咯吱!

一個急剎車。

侯平亮快速奔跑到車邊拉開車門。

程千帆下車,戴上警帽,整理一下風紀扣。

「金總來沒?」他問。

「報告程副總,金總剛到。」侯平亮朗聲說道,然後靠近了,低聲說道,「帆哥,金總臉色很不好。」

程千帆雙手搓了搓,環視了一眼,在氣死風燈的照射下,可以看到又八九具屍體散落在街面上,他嘆口氣,搖搖頭,「臉色能好才怪。」

「金總。」程千帆走向正在勘察現場的金克木,恭敬的敬禮,「屬下來遲了,還望金總恕罪。」

「你住得遠,我住得近,千帆,不是我說你,你也該搬家換地方了。」金克木看了程千帆一眼,說道,倒也並沒有追究這個。

雖然他是總巡長,程千帆是副總巡長,他是程千帆的上級,但是,程千帆現在的權柄不小,且在法租界的影響力和潛在勢力很大,真要算起來的話,他金克木在法租界的面子不一定能有這位『小程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