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程千帆停頓了一下,「重點從學校,特別是大學老師……」
「帆哥,上海的大學都搬遷了。」李浩提醒說道。
「這就對了。」程千帆點點頭,「學校搬遷了,大部分的教師和學生也都向西,只剩下因為種種原因沒法離開的,而這些人當中,自然不排除一部分人是准備當漢奸的。」
「明白了。」李浩點點頭。
「拍照,照片分給弟兄們,原稿記得銷毀。」程千帆叮囑說道。
「是。」李浩又看了一眼素描紙,點點頭,將素描紙收好。
他想了想還是問了句,「帆哥,那條河……」
「貝加爾湖。」程千帆隨口說道。
……
上海偽特別市市政府,偵緝大隊。
「咳咳咳。」汪康年一陣劇烈的咳嗽,天冷,近來咳的愈發厲害,同時舊傷口也開始痛,是從骨子里疼的那種痛,每當這個時候,他心中對於程千帆的恨便更多了一層。
大歐看著咳得厲害的隊長,他真擔心隊長會把肺都咳出來。
「你說。」汪康年指了指矮個子。
矮個子此時躺在病床上,正一臉苦瓜相的抱著自己的斷腿哎幼幼叫喚。
被汪康年點名,他先是愣了下,然後便嚎叫哭訴,「隊長,那個程千帆絕對是紅黨,他和張萍那個賊婆娘是一起的,這倆人都是紅黨大魚。」
生怕汪康年不信,他指著另外那條健康的左腿,「隊長,屬下以這條腿發誓,程千帆和張萍都是紅黨,是超級大魚。」
大歐看了自己的搭檔一眼,心里默默的嘆口氣。
「閉嘴。」小四看不下去了,出言呵止了矮個子。
「你說。」汪康年面色不悲不喜,看向大歐。
「要說程千帆是看上了張萍這個女人,屬下覺得可能性更大。」大歐想了想說道,「要說程千帆是紅黨,不可能。」
「咳咳咳。」汪康年想到程千帆,怒氣便上來了,然後便又是一陣咳嗽。
「我倒是真希望程千帆是紅黨。」汪康年冷冷說道。
若是這般,哪怕此人和荒木播磨是朋友,甚至是搭上了三本課長的關系,誰都救不了程千帆,甚至三本課長會第一個下令抓捕程千帆。
只可惜,程千帆不可能是紅黨。
……
汪康年即便是懷疑程千帆和重慶那邊有牽扯,也不會懷疑程千帆是紅黨。
貪財,好色,無惡不作,陰狠手辣,死在他汪康年手中的紅黨沒有一百也有八九十了,還從沒見過這樣的紅黨呢。
別的且不說,好色,玩女人,不用他汪康年動手,紅黨自己內部就會動手除掉。
那么,唯一的解釋便是,程千帆垂涎張萍的美色。
汪康年的腦海中浮現出張萍的相貌,也是不禁點頭,這個女人著實是嫵媚動人,他素來生活寡澹,對女色需求不大,尚且有幾分動心,程千帆那般好色之徒,並不在意張萍曾經被懷疑是紅黨,迷戀上這個女人,完全說得通嘛。
別說是疑似紅黨了,即便是張萍被證實是紅黨,程千帆那般人若是精*上腦,估摸著也不會在意。
這位『小程總』現在只要不是自己出問題,沒人能鈑倒他。
就在此時,一個戴眼鏡長得像大學教授的中年男人匆匆走了進來。
「汪隊長,老霍不見了。」他一臉急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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