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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早餐檔,沉重地說:「看起來你還沒有從那個陰影中走出來,不然也不會出來混了那么多年還只是賣早餐。」
禹利抱怨說:「還吃不吃早餐的?老是挺到屁股那部分。」
小伙擦著汗說:「你的學生生涯到底多么的精彩啊……」
「那是,當年哥可是青木市學生當中十天風雲人物之首!」
他像是想了什么似的驚道:「你是大俠?!」
「沒錯!」想不到還有人記得我這個身份,我十分得意地說:「當年道上的朋友給面子,都叫我一聲大俠!」
禹利將最後一段腸粉吃了,說:「喲,原來老大你從小就被別人稱為大俠啊,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我擺擺手,估作謙遜的說:「稱呼而已,不過也就是徒有虛名,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不過小伙並沒有注意我這個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這句話,他激動地對禹利說:「據說他一打架就跳出來喊『本大俠來了!』這樣的前綴。所以後來被別人稱為大俠,而大俠這個詞也就成為了逗比的替換詞。我們那會罵人的時候就是罵別人『你是大俠!』」
小伙伸出手來要跟我握手,本來我還不打算理他的,不過本著大俠的風范,我還是勉為其難地跟他握了一下。
我又道:「說了那么多,你到底是誰啊?」
小伙正准備說道,後面的大媽老板娘對他喊話了。
「東子,磨蹭什么?快過來拿給客人。」
我激動地指著他說:「你果然就是經常拉褲子的屎王贏東!」
「都說了不是!唉,等等再說。」
小伙又急忙跑了回去,我也不管他,用起一次性筷子夾著腸粉吃。
很快猩爺和狗哥專用的一次性盒子腸粉也來了,包子也來了,它們兩個猩爺用筷子,狗哥用舌頭,行為神奇,吃相惡劣,引起不少人圍觀。
我一邊吃一邊跟禹利說著接下來的計劃,讓他幫我們在這附近找一輛小貨車,和我們一起去「拿錢」。可這家伙不知道這附近哪里有小貨車可以借,只能夠等會一起到處問問。
小伙忙完,我們已經吃了一半了。
他走來我們身邊,向我正式介紹說:「我叫劉鏹東。」
一段腸粉差點沒將我噎死,我吃驚地回頭望他。
「是奶茶妹那個劉強東?!」
「……我的名字跟京東那個劉強東名字很像沒有錯,就是旁邊中間那個鏹字旁邊是有鐵字旁的。」
「可是我還是不認識你啊。」
劉鏹東聽到我這么說,他有些羞澀地指著自己說:「就是,就是我跟別人一起來你家找黃鼠狼那個人,被那個很漂亮的男人吐了一臉口水,差點毀容那個。」
他這么說我就想起來我的確見過這么一號人物,不過時已過兩個月有多,當時他還是被吐得毀容,我哪里還認得出來誰跟誰。
「哦!是你小子啊,認出來了。你的皮膚好像變得更好呢。」
這個已經成為小白臉的混子(我現在應該這么稱呼他嗎?),現在干起腸粉業了,真是奇怪。
他摸著自己的臉,頓時陷入了苦愁當中。
「臉白了又怎么樣,你們又不讓我見小綠。」
「當然,讓小綠跟一個混混玩,我還得怕她學壞呢。就不知道作為家長的苦心嗎?」
劉鏹東認真地跟我說:「自從被小綠救了一命之後,我就已經不當混混了!」他抬起頭,回憶似的,充滿痴呆地傻臉說:「那時候,她就像一個天使那樣出現在我的面前,用了仙水敷我的臉,讓我覺得整個人就像重生了一般,從此以後生活充滿了希望。」
媽蛋,能不這么肉麻嗎?
不過他能夠脫離混混一行,踏踏實實的干活我還是感到很欣慰的。就讓他yy一下,抱點幻想還是可以的。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問他:「你還知道她叫小綠,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了?你上次來找黃鼠狼的時候嗎?」
「就在一個月前。」劉鏹東疑惑地看向我:「你的手下沒有跟你說嗎?」
「啥?」
「就是我已經來拜訪過三次,偷偷潛入你家兩次,那時候你都剛好不在,我被你的手下趕走了,是他們告訴我那個女孩叫小綠的。」
咦?有這樣的事情,這小子還真挺有恆心嘛。
不過我一點也沒有想起來他們有跟我說。
「我明白了,是因為他們覺得你的出現根本沒有意義,所以都懶得跟我說。」
劉鏹東的表情頓時墜落在冰窟。
禹利夾起包子說:「老大,說話太傷人心了。」
我放下筷子,十分歉意地按在劉鏹東的肩膀說:「不好意思了,哥說話坦白了點,你就原諒哥吧。」
「……我恨你。」
東西也吃完了,我們都站了起來准備走人。劉鏹東忽然問我們:「你們,要去哪兒?」
看他著急的模樣,似乎還對小綠有著歹心,想從我這個壞人頭頭里突破,接近小綠。
我沒有好氣地說:「我們走哪里你知道了干啥?我們都是干大事的人,平白無故的為什么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