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鏹東把真氣注入平底鍋中,像個大媽地勸告道:「你們得抓把勁,爭取一次搞掂,今晚能夠好好休息。」
我笑道:「這還用你說。」
陳冰拿著刀憎恨地面對著我,陳火扛著槍對著王師恩,陳明拿著劍面向劉鏹東。
三vs三,精兵對乞丐。
陳火叨著根煙,很不爽地說:「認真起來了嗎?這群家伙。」
陳冰咬牙切齒地對我說:「將你切成十塊八塊!」
陳明盯著劉鏹東:「來吧。」
幾乎同時起步,我握著樹枝奔向烏鴉妖三兄妹。
「開打啦!」
……
半個小時後,我滿身傷口地坐在山頂的一塊岩石上,疲憊地遙望著果園大屋的方向。
從這里看去,正好對著降落在山與山之間的太陽。
柔和的金光灑在天地,灑我的身上。整個人安靜下來,什么也沒有思考的在發呆。
王師恩和劉鏹東慢慢地從我後面走上來,王師恩拿著一個白瓷瓶子碰了碰我的肩膀。
「輪到你了。」
「嗯,他們呢?」
「都塗了,已經在回去的路上。」
「哦。」
我接過瓶子,打開木塞,往里面看了看,小綠的樹脂所剩無幾,只夠我這一次使用。
倒在手上,默默地塗在傷口上。
王師恩和劉鏹東在我身邊坐下,三人一起看著日落的場景,累得不想開口說話,也不需要開口說話。
從一開始上山特訓以來,我們三人已經混得不是一般的熟。從損友,到好損友,向著超越好損友的關系發展,成為好基友。撕逼不算什么,潑婦罵街也已經不算什么,打起來才正常。再進一步發展,就是坐在一起不說話地看日落。
感覺,成為了三個糟老頭。
這段日子,苦難得好長,又快樂得好快。如果再讓我度過這樣的日子的話……
我一定拒絕!
劉鏹東淡淡地說:「二十天了,咱們好像真的強了很多耶。」
王師恩:「不是好像,是真的強了很多。」
我:「剛開始的時候連走路也困難,現在對真氣的操縱不但比起以前厲害幾十倍,而且不必依靠身體操縱,單靠真氣驅動就已經超越以往了。」
呼——
劉鏹東長呼一口氣,望著自己雙手手心,感慨良多地說:「以前我還是一根廢柴,現在卻能夠跟上你們的腳步,還真逆襲了嗎?嘿,老神棍給的洗髓液還真有用啊。」
我和王師恩立馬盯向劉鏹東,劉鏹東被我們盯得有些愣神。
「哎?干嘛?」
我問他:「你,真的相信那個洗髓液嗎?」
這樣一提,劉鏹東驚道:「難道不是真的嗎?」
王師恩:「你是笨蛋嗎?!」
劉鏹東蹦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望著我們,結巴地問:「你、你你們說,這洗、洗髓液是假的?」
我對王師恩說:「不用懷疑,他就是一個笨蛋。」
劉鏹東捂著心臟,再次問我們。
「洗、洗髓液是假的?」
我和王師恩齊聲對劉鏹東說:「假的!」
「這、這就是說……」
劉鏹東驚喜得難以置信地說:「我、我真的,一直、一直以來都是依靠自己,跟上你們修煉節奏嗎?」
我說:「就是如此,老趙不是說了這個月里面你要非常努力才能夠發揮洗髓液的嗎?你之所以跟了上來,是因為你依靠自己這段時間里異常的努力而成功的,不是依靠葯物神丹,你本來就是很厲害的一個人。」
也許是我說的話太過刺激,劉鏹東捂著心臟倒退了數步,幾乎就要當場斃命。
「我不是廢柴,我是天才,我是天才,我不是廢柴!嘩哈哈哈哈哈哈……」
劉鏹東似是癲狂的手舞足蹈地跳起來,瘋瘋傻傻地大笑。
我和王師恩側著頭看著劉鏹東這個樣子,王師恩用手肘頂了頂我的肺,問我:「用不用耍一把他,跟他說『其實洗髓液是真的,你只是在靠洗髓液而已』,來找個樂子。」
我搖搖頭說:「還是算了,太殘忍太刺激了,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就怕他頂不住。要是再來一劑猛的,死了怎么辦?」
「嗼——好吧。」
一直到太陽西下,天色暗下來,劉鏹東終於正常了。我們的體力恢復了不少,傷口也勉強愈合了,便下山搭帳篷睡覺。
一躺在帳篷里面就睡到第二天的早上。
早早的,我們起來收拾東西,在溪邊洗了一把臉,拍了拍,頓時精神抖擻。
「喲西!」
我打起精神來對王師恩和劉鏹東說:「第十一關,出發!」
「好好好好!」
三個年輕人,向著他們的目的地進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