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淵和眾人把趙長輿抬到內室的榻上,回頭看見王氏無所適從的樣子,略一思索便不動聲色的上前,低聲道:「快去請三娘。」
王氏回神,忙拽了青姑出去,「你快去叫三娘來,還有傅中書,兩家既已交換庚帖和定禮,那就是親家了,這事得叫他們知道。」
青姑應下,遲疑的往里看了一眼,「娘子,您靜等我們,可別與二房起沖突。」
王氏跺腳,「我還能不知道嗎,現下最要緊的是公爹,你快去,對了,把二郎也叫來。」
不管傻不傻吧,祖父病了,他得到才行。
趙含章才把剪好的月季插瓶,傅庭涵順手遞過去一方帕子,傅祗笑眯眯的坐在一旁看,覺得他們看怎么相配。
正高興呢,就聽到急切的腳步聲。
三人一起扭頭看向門外,青姑急匆匆的趕來,恭聲道:「三娘,郎主病急,急招您去見。」
趙含章驚訝,「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就病急了?」
青姑哪里知道為什么?
恐怕只有汲淵知道為什么了,所以她低著頭不語。
傅祗已經起身,「走,一起去看看。」
趕到正院,趙長輿已經醒來,只是面色灰敗,和早上所見判若兩人。
趙含章大步走進房間,無視二房眾人瞪大的雙眼走到床邊。
趙長輿伸手接過一丸葯吃了,掃視一圈後對趙濟道:「你們都退下吧。」
他道:「長容和三娘留下。」
趙濟不由看了一眼父親,趙仲輿微微頷首,他這才帶著眾人退下。
屋里頓時只剩下六人,汲淵退到床頭後面,靜靜地看著他們。
傅祗坐在床邊看趙長輿,嘆息問道:「何事如此大動干戈?」
趙長輿不想說話,就伸手指了指汲淵。
汲淵便上前一步道:「今早傳回來的消息,說河間王回京的路上遭遇匪徒,他以及三子,皆歿了。」
傅祗震驚起身,「什么?」
汲淵看了一眼趙長輿,得到他的容許後繼續道:「據探子回報,是南陽王麾下梁臣帶著人在新安等候,確定來人是河間王以後,下令全部扼殺,河間王一家,無一幸免。」
傅祗緩慢的坐了回去,「他這是想獨攬朝綱」
「可也沒必要趕盡殺絕,自毀長城啊,」傅祗有些懊惱的捶了一下大腿,緊握的拳頭微微發顫。
趙長輿已經緩過神來,目光掃過趙三娘和傅長容後和趙仲輿道:「世子之位已定,你們准備一下,我過段時間帶你們去見一些人,這兩日就緊閉家門,所有訪客都不接待。」
趙仲輿沒想到大哥這么輕易就要把家底交給他們父子,愣了一下後連忙躬身應下。
傅祗忙道:「其他人還罷,你可不能攔著我家大郎,他現在是你孫女婿了,讓他來給你侍疾,盡盡孝心。」
趙長輿沒有反對,頷首應下。
趙仲輿不由扭頭看了一眼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傅庭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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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