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守:他實在沒想到,第一個和他討糧的竟然是才到的趙含章。
趙含章的話一出,底下的人各自對視一眼,也立即哭窮,「使君,我等出來時心急救援,帶的糧草也不多」
「我等亦是。」
章太守就看向那兩個低頭站著的使者,沒好氣的道:「放心,等打退匈奴軍進到城里,刺史應該不會虧待我等。」
趙含章問:「那何時打?」
章太守:「這不是一時可以決定的,待灈陽的消息回來了再說。」
趙含章乖巧的應下,表示她一切都聽章太守的。
章太守悄悄松了一口氣,想了想後道:「各路援軍應該都到齊了,晚上我設宴,讓大家互相見見,認識一番,也商討一下對敵之策。」
眾人起身應下,表示沒有意見。
章太守這才問趙含章,「不知三娘帶了多少兵馬來?」
趙含章道:「只三千人而已。」
章太守微微驚訝,三千人不少了,在眾多來援的隊伍中,可以排在前五名。
他不信一個小小的西平縣能出這么多人,沒見更大的上蔡縣都沒來人嗎?
所以這是趙氏出的人?
看來趙長輿的死沒有破壞趙氏和東海王的關系,他們還是願意聽東海王調遣的。
章太守心中有數了,笑著讓他們先去休息,他則去准備晚上的酒宴,順便接見灈陽的兩位使者,他得想辦法聯系上灈陽。
趙含章一臉高冷的出去,把汲淵留了下來。
汲淵撐著腿起身,笑著與眾人行禮要告退,有一人攔住他,遲疑的問,「剛聽趙含章稱呼先生為汲先生,難道先生是趙中書身邊的汲先生?」
汲淵笑道:「正是汲某,沒想到這兒還有知道汲某人的人。」
「真是先生,久仰大名啊,」對方一臉驚訝的問道:「先生怎么跟在一個女郎身後?」
話匣子這不就打開了嗎?
趙含章留下汲淵打探消息,她則帶著兩個部曲在營帳里瞎逛起來,逛著逛著就摸到了糧草,又去看了一下她的馬,順便看了一下旁邊馬廄里的馬。
看得出來,聯盟軍並不是很富有,這么多人就這么點兒糧草,馬也不多,看來大家都窮得很一致嘛。
趙含章搖了搖頭,帶著護衛朝那些懶散躺著的士兵們走去。
她現在年紀還不是很大,穿著盔甲,正是雌雄莫辨的時候,她不說,還真沒人發現她是女子。
所以她很快就和那些士兵坐在了一起,她拿出荷包里裝著的炒豆子,分給他們一些後和他們嘮嗑。
士兵們看見吃的,紛紛熱情的圍過來,哪怕分到手的只有十幾顆豆子,他們也很高興。
吃人的嘴短,於是大家決定喜歡她,對她的問題,不涉及軍中機密的都回答了。
「你們三天前就到了?那一場仗都沒打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