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哪家的客棧呢?」
陳州見趙含章不提讓他進塢堡居住的話,不由失望,淺笑道:「平安客棧。」
「這個客棧挺好的,他家的羊肉做得不錯,」趙含章笑道:「待有空,我請陳公子吃羊肉。」
陳州又不少趙含章那頓肉,他四處看了看,好奇的問道:「西平縣有這么多新犯事的犯人?」
刑罰中有一種刑叫舂刑,就是罰犯事兒,但事兒又不是很大的犯人來舂米和磨粉。
磨坊一般就安排在縣衙旁邊,陳州見識也算不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熱鬧的縣衙磨坊。
趙含章自然不能讓人覺得西平縣治安不好,笑道:「這些都是我家中的長工和軍營里的士兵。」
她道:「西平縣無犯事之人,這地方就空下來了,我覺得太浪費,所以就讓士兵們來此舂米和磨粉,百姓也可以來此磨東西。」
陳州:「趙女郎果然心善,西平縣能得女郎做縣君實乃百姓之福。」
趙含章謙虛了一句,「哪里,哪里。」然後就認下了這個誇獎。
還想和趙含章來幾個回合的陳州愣了一下。
趙含章已經直奔自己最感興趣的話題,「陳公子家中是做書鋪生意的?」
陳州:「書的事怎能稱之為生意呢?沾染上那銅臭味也太俗氣了。」
趙含章狠狠的愣了一下,然後大喜,「陳公子說得對啊,那我們不如來談一談筆墨紙硯和書籍這樣的文雅事。」
蹲在後面的傅庭涵聽見,忍不住樂了一下,一扭頭就見趙含章興沖沖的帶著人出了磨坊往縣衙去。
他搖了搖頭,為那位陳公子默哀。
談生意嘛,哦,不,是談風雅之事嘛,當然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啦。
所以趙含章帶客人們重新回到大堂。
她請客人們就坐,自己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抬頭就看見底下的人全都盤腿坐在椅子上。
趙含章:……
她默默地去看常寧,果然是他帶頭。
她頭疼了一下,在雙腿舒服還是錢袋舒服間來回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果斷的選擇了讓錢袋子舒服一點兒。
於是她不動聲色的把屁股往後一挪,和客人們一樣,抬起兩條腿就盤著坐好。
常寧看見,眼角抽了抽,他們家這位主君果然夠識時務,之前甭管他怎么說她都不願意盤腿坐。
趙含章整理好衣裙,這才笑吟吟的面向陳州,「像筆墨紙硯這樣風雅的文具,陳家是自己制作,還是從外購買呢?」
陳州想也不想道:「自然是自己制作。」
他道:「我們陳家有自己的作坊,不管是做筆,做紙,還是雕刻硯台和燒墨,我們都可以。」
不過除了紙和筆還有點看頭外,其他東西都是從外面買的多。
「那書籍呢?」趙含章問,「你們陳氏書鋪里的書是買的別人家的,還是自己印的?」
「自然是自己印的了,但我們也買,不過今年因為洛陽戰亂,所以現在書鋪里的書都是我們自家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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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