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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清早，公寓來了一位客人。

沈凌楓進了客廳，先是將室內溫度調高了幾度，隨即脫了西裝，四仰八叉在沙發上躺下了。

「我靠，這幫——哎喲！」沈凌楓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凌夜抬腳踹了一下。

「大早晨鬼叫什么。」沈凌夜剛洗完澡，頭發上還在滴水，在沈凌楓面前也不避諱，就裹了條浴巾，站在了沈凌楓跟前。

沈凌楓揉著小腹，坐起身來，看了眼緊閉的卧室門，翻白眼，「大哥，你這重色輕弟弟也太明顯了吧！這都九點了！什么叫大早上？！江小貓還沒起？你昨晚又怎么折騰了？話說前兩天帶她去吃飯，看她也是滿脖子的草莓！我說大哥，凡是細水長流，您這樣那只小貓受得了么？」

沈凌夜拿毛巾擦著頭發，直接給沈凌楓了一個字，「滾。」

沈凌楓搖頭撇嘴，卻還是從西褲口袋里摸出了一只小型筆。

「都辦妥了，那個老法官親口承認了，錯不了。」沈凌楓點了根煙，算是提神，「折騰了一晚，灌了好幾輪酒才肯吐出來的。大哥，遠揚的事情不是都結束了么？怎么還要去掏宋遠民的老底？你還要和二哥斗？」

「和他無關。」沈凌夜拿起那支錄音筆，打開。

【當年宋遠民那小赤佬，要不是看他可憐，就他送的那八千塊錢，還想讓我把案子判給他贏？！】

沈凌夜關掉錄像筆，收起。

很好，老法官的這句話，就足以證明，當年遠揚傳媒所有權的宣判案子里，宋遠民是動過手腳的。

「聽說石塬最近也是忙得團團轉，找律師起草公訴狀，還在檢察院那邊疏通關系。大哥，你到底在忙什么最近？」沈凌楓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