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蕊說不想再看血腥場面,帶丫頭們上車等。蘭生和無果要走,卻讓泫冉攔住。
「冉殿下偏心也太明顯。」蘭生氣悶,那個玉蕊想干嘛干嘛,她無聲退場都不行。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看到蘭生小姐,心就不自覺偏你那兒去了。」泫冉把黑說成白。
蘭生失笑,敢情他是偏心了她?
「不信也無妨,今後日子長著呢。」泫冉陽光躍華的性子,但心思深不見底,「我就問蘭生小姐一句,剛才被抬上車那人,是誰?」
蘭生反問,「殿下以為是誰?」
泫冉面色清朗無雲,「蘭生小姐不愛多話,那就聽我說吧。報信之人說聖女在平醫所門前被人攔截,我剛才一下馬,看到那里確實腳印混亂,是發生打斗之處。玉蕊雖道昏迷在茶鋪的這個人是護她傷了,但其他人都是槍傷,唯他被毒針所傷,且這里桌歪椅倒,他躺了個正好。」
好吧,這人不但年輕,還英俊,還尊貴,腦子還相當好使。不過,她也是為了混口飯吃。
蘭生道,「人是才抬過來的,動了桌椅要騰地方讓他躺——」看泫冉拿起桌上羽扇,不由偷嘆,這位那么尖的眼神干嘛用在這里?看美人不就得了。
「這扇子是有來歷的。」泫冉漫步輕搖,這里仿佛已不是茶館,而是金碧輝煌的殿宇。
蘭生卻也不驚,大不了讓他把人捉去,還是皆大歡喜。她暫拿不到玉蕊的把柄,不代表今後拿不到。那位菩薩心腸的聖母妹妹再犯錯誤是遲早的事,她不急。
泫冉繼續道,「離帝都二百里地——」
蘭生眼睛都不眨,耳朵豎尖了。
「蘭生小姐,本殿下突然想到那些凶徒或許還沒跑遠,這就去追。恕不能送你姐妹回府,改日再敘。」說走就走,大步流星,一氣上馬喝聲追人,嘩啦嘩啦清場了。
蘭生硬愣了半晌,「騙鬼啊!這時候去追人?無果,他什么意思?」
「吊小姐好奇心。」無果回答。
「我也這么想,可我不好奇。」不就一把破扇子?蘭生哼笑,「這人就在我手里,還怕不知道來歷?」
走了。
泫冉也知追不上,跑出街口就回今日輪值的城門,同時交待泫勝,「你派些手下在南月府周圍喬裝,盯緊所有出入口,一有異常立刻報之。」
泫勝不明白,問為什么。
泫冉一笑,「我懷疑你愛慕的玉蕊妹妹私藏凶徒。」
泫勝對愛慕的說法顯得坦盪磊落,「本來要等金薇的婚事定了,才輪到玉蕊,如今卻又多了一個南月蘭生,我也不知要等多久方能提親。算了,不提這個,哥哥既然懷疑,之前為何不直接抓人?」
泫冉回道,「玉蕊是百姓愛戴的聖女,我這邊尚屬猜測,硬碰硬傷和氣。且她單純善良,只不過想要救人一命罷了,滿足她就是。那人傷好後必定急出府,到時候來個欲擒故縱,說不定引出什么珍禽異獸呢。」
泫勝拍手稱道,「不愧是冉哥,回都沒多久,就要大顯神威了。」頓了頓,換上促狹語氣,「你說的珍禽異獸不是指南月蘭生吧?」
泫冉笑容如陽光燦亮了起來,「哈哈,勝弟,她算什么珍禽,一只野鼠而已。為兄自回來後正無聊得緊,沒道理放過送上門來取樂的小東西。」
「帝都美人如雲,取樂招手即來,哥哥如今不愛美人了?」泫勝納悶,他怎么瞧不出南月蘭生哪里好玩?
「美人愛之,野鼠耍之,不可相提並論。」泫冉說罷,抖韁繩促馬奔出。
泫勝恍然大悟,笑著追上去,「南月家的女兒個個仙女似的,哥哥也敢耍,小弟佩服。」
「她啊,仙女是當不上了,或者,如老六所言——」泫冉微攏了雙眉,瞬間平展又露白牙笑,「妖女?」
「她還妖女?我不同意。」泫勝嗤之以鼻,卻也樂,「她若是妖女,六哥第一個殺將過來,我們誰也搶不過他。說起妖女,我就想到那個絕美姑子了。也真是命大,那日出游三哥本要帶她的,臨出門前讓三嫂叫去伺候。以為是受委屈的事,卻因此躲過了一場死劫。三哥說要請人為她看命,若真是吉人,便要給名份了。」
泫冉挑眉,似促狹,卻再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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