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消毒棉花直接戳在風離夜的傷口上,疼得他悶哼出聲。
要不然,就是葯灑偏了,全部掉地扳上。
再不然,就是綳帶纏錯方向……
總之錯誤百出,弄得非常尷尬。
一個小傷口處理下來,司空聆歌滿頭冷汗,幾乎虛脫,後背的衣服全都濕透了。
「對不起。」司空聆歌頻頻地道歉。
「沒關系。」風離夜始終保持著微笑,用這三個字回應,「痛,才會有真實的感覺。」
「……還有沒有哪里受傷?」司空聆歌慌亂地看他一眼,立刻就別開。
她怕自己看久了風離夜憂傷的神情,會忍不住做出不該做的承諾來。
連忙低頭,收拾好東西站起來,「我去把葯箱放好。」
風離夜點頭。
葯箱放回原處,司空聆歌走回來。
一片寂靜。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風從窗戶吹進來,掀著窗簾。
司空聆歌胸口抑郁的,難受得發沉,好像有一塊千斤重。
想說點什么,張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能說什么……
風離夜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似乎也沒有開口的打算。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地對立站。
寂靜。
死一般地寂靜。
呼吸和驚跳的聲音,清晰可聞……
司空聆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