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目睹過方伊人這兩天的痛苦,司空聆歌怎么可能不擔心?
成年人被注射之後都那么痛苦,何況是孩子?
每次看到方伊人痛得打滾的樣子,司空聆歌心里其實也不好受,針扎一樣疼——
她心疼的,不是方伊人,而是孩子。
孩子和方伊人注射的,是同一種葯物。
方伊人越痛苦,就代表孩子也越……
司空聆歌胸口發寒,全身顫抖著,沒有辦法再繼續往下想。
深吸了口氣,司空聆歌把情緒穩住,「上官睿,只差一點,只要再一個小時……不,半個小時,只要再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就會拿到解葯的。」
離夜已經和方伊人單獨談過了,司空聆歌相信,他會帶給自己好消息。
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都夠完成十個婚禮了!
上官睿瞳孔緊縮,目光銳刺刺的,每一個字,都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你的意思是,堅持留下來跟嫁給風離夜?」
死女人!
她要是敢點頭,他就掐死她!
上官睿額際青筋暴起。
司空聆歌趕緊說,「婚禮是假的。」
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她剛才已經詳細解釋了。
該死的女人!
她竟然真的敢!
憤怒、海嘯般在胸口洶涌。
「砰——」上官睿一拳,狠狠地砸出去,櫃子凹進去一大塊,玻璃「嘩嘩嘩——」地震動……
司空聆歌嚇了一跳,連忙檢查他的手。
幸好,只是關節有點微微泛紅,並沒有太大的傷。
司空聆歌長長地吁口氣,扳下臉,「上官睿,你突然發什么瘋?櫃子那么硬,要是傷了手怎么辦?」</d></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