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留了幾張鋪軟榻上,做了幾件皮襖;送了含霧十張,其它就交給水嵌於處理,是送人是賣出去都隨他。
裹皮毛里面一對兒女粉雕玉琢般可*,含笑是越看越喜歡;忽然想到:自己小時候娘親是不是也曾經這樣看著自己?是不是也曾經以無限歡喜心情呵護著自己?記憶中娘親溫柔如水,看自己時候充滿了喜*,怎么可能會拋棄自己呢?
心中豁然開朗,屋外冷冽寒風似乎也變溫柔;
夜半時分,萬簌俱寂,東廂房內傳出一聲輕響,有窗戶打開盛開;含笑陡然睜開眼睛,起身來到窗前,正好看到一個黑影從東廂房內躍出,落地無聲,毫不停留朝外面掠去。
含笑心中一緊,東廂房可是兩個孩子住地方啊!
一聲尖銳哨聲侯府內院響起,含笑沒有停留,直接追了出去。
前面黑影似乎對侯府十分熟悉,左轉右拐,眨眼間消失無蹤;
含笑緊咬牙關,緊盯著就是不放,他對侯府熟悉,含笑自問也不陌生,怎么可能侯府內被甩掉。
「夫人,怎么了?」遠遠聽到有人過來,而且不只是一個人。
含笑腳步略停,遠遠看見楊原帶著一批人趕了過來。含笑眼神一冷,喝道:「楊原,立刻封鎖全府,只許進不許出,所有人立刻起來,接受檢查;有刺客!」
楊原神色一愣,似乎沒想到會是含笑,接著立馬回神應道:「是,夫人!」帶著人各處散開;
含笑冷冷看著楊原遠去身影,轉過頭,那道黑影已經消失不見。
紅丹無聲無息來到含笑身邊,拿起一件外套披含笑身上。身上一暖,含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只穿著單衣。深秋夜晚風寒冷刺骨,含笑心冷,像萬載寒冰;
綠蕉悄然而至,語氣有些慌亂,但依然吐字清晰:「公子不見了。」
含笑猛然回頭,長發如瀑布一般飛揚:「你說什么?」
「公子不見了,姑娘安好。」綠蕉一字一句說。
幾個人影掠過;
水連鶴、銀羅、水嵌於、水晨宏、水和順、遲宣奇幾人陸續趕到。
「哥兒不見了,姐兒安好,楊原有問題。」含笑注視著遲宣奇冷冷說。轉頭看著綠蕉說:「你留下來幫助遲管事。」又轉頭對紅丹說:「你隨我來。」說完轉身離開,朝著黑影消失方向走去。
紅丹暗暗看了遲宣奇一眼,遲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晨宏,你去盯著楊原,被發現話就跟著他,安排人手盯住他身邊人。」
「連鶴,你安排人手圍著侯府,楊原封鎖外面再加上一層封鎖。要小心,謹防狗急跳牆。」
「嵌於,你帶著幾個人圍著侯府內外四處轉轉,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同往常或者不合常理事情發生。」
「和順,你去支援連鶴,我感覺他那里很有可能會出問題。能夠潛進內院,即使是有內應,本身武力也是不容小覷。」
「銀羅,你去守著姑娘,公子已經出事,姑娘絕不能再有任何閃失。」
「青河,你跟著銀羅;藍洋,你保護主子;」
遲宣奇一一布置下去。
幾人聽命離開。
……
東廂房內幾個乳娘都因為迷葯睡過去了,綠蕉說是一種江湖上比較少見迷葯,頂級迷葯,和遲宣奇隨身攜帶防身五羅香一樣少見,名字叫醉夢煙;
之所以說是頂級,是因為效果好;
五羅香內力催動,所到之處諸人昏迷,內力越精湛昏迷就越,昏迷者醒來之後沒什么後遺症;醉夢煙同樣需要內力催動,所到之處諸人昏迷,沒有修煉人醒來之後同樣沒什么後遺症,可對於修煉之人來說卻是劇毒;
之所以少見,是因為制作原材料少見,調制困難;
五羅香需要冰川雪蓮作為葯引;而醉夢煙則需要蠻夷銀花作為葯引;冰川雪蓮難得,蠻夷銀花稀少;
銀羅雖然內功深厚,卻也不敢冒險,只能叫含笑身邊小丫鬟夏雨幫著把姐兒抱出來,然後銀羅接姐兒抱進正房。
輕輕坐床邊椅子上,看著皮毛墊子里面睡夢正酣姐兒,大概是因為剛才抱她來正房時候,感覺不舒服,姐兒躺下之後一連翻了好幾個身,裹好好被窩都有點散了,銀羅輕輕掖掖被角,運轉內力,一股熱氣從掌心彌散,銀羅將手搭小被子上,姐兒呶呶小嘴,感覺全身很舒服,繼續睡去。
天真不知愁孩子啊!銀羅不自覺露出一絲笑意;
想起醉夢煙,心中掠過一絲凝重,五羅香綠蕉調制時候有多困難,銀羅知道一清二楚,今天偷偷潛入小賊竟然使用醉夢煙,那么是不是可以說那小賊背後有與侯府相比毫不遜色勢力。
而且有內奸幫著,甚至楊原行動也有問題,這說明了什么?
銀羅有點兒驚懼。
轉念想起主子含笑、管事遲宣奇和夫君水末樓,心中又充滿了信心,主子曾經說過:辛苦修煉這么多年,為是什么?就是要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想要保護人;
現敵人出現了,努力去打倒就好,想那么多做什么?還沒交手先害怕,怎么對得起自己汗水、師父教導、主子培養和夫君*護;
這樣一想,心思轉而純粹。
因為有想要保護人,所以無所畏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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