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地的執事那板著的臉如今好像也帶出了笑容：「師侄，蘇慧丫頭會和你一起隨著真君返回宗門，到時候你要多照應才是。」

「這是當然，師叔不必擔心。」含笑笑著回答。

這位駐地執事是蘇家的子弟，對蘇慧當然是親切有加，和對含笑的態度那是截然不同，連板著的冰塊臉都有融化的跡象，讓含笑心里感慨不已。

帶著宿亥來到自己的院子，無憂捧上靈茶，宿亥一飲而盡。

「沒想到她竟然和你一個門派。」宿亥的語氣帶著點兒感慨和其它的意味。

含笑沒有深究：「她是蘇慧，出身御劍宗北斗七峰瑤光峰蘇氏，是天璣峰掌座天璣真君的記名弟子，在宗門身份很高，據說很有煉丹天賦。就是資質不大好。」

「那你呢？你是哪一峰的？」宿亥注視著含笑詢問。

「我是雲海峰掌座的親傳弟子。」這還是含笑在海域第一次認真的介紹自己的師門和師父，已經出身。

「雲海峰啊！好像沒聽過。」宿亥有點兒失望。

含笑失笑：「御劍宗的北斗七峰是招牌，你當然是如雷灌耳；雲海峰是默默無聞的一峰，沒聽過是理所當然的。」

「是嗎？」宿亥有點兒疑惑：「那你師父是什么修為？」

「元後」含笑說。

雖然白晨光實際上已經元嬰巔峰。隨時可以突破出竅，可是師父特意壓制修為，顯露出元後的威壓，含笑當然會按照師父的意思向外人解說。

宿亥微微偏頭，揪揪頭發，有點兒不解：「好奇怪啊！」

「怎么了？」含笑不解的詢問。

宿亥微微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坦白的詢問：「你還記得閉關前我想請你去密地的事情吧！」

「當然。」含笑回答。

「你為什么不願意去呢？」宿亥很不解。

「我不是解釋過嗎！那時候我需要閉關領悟，不好出去。」含笑見宿亥還是糾纏這個問題，不僅挫敗的再次解釋。

宿亥瞪了她一眼：「如果你隨我去了那個密地，現在肯定已經突破了。還需要什么領悟。」

「什么意思啊？」含笑不解。

「你剛剛碰到的那個師侄，就是在我說的密地突破的，因為才築基期，所以才會連突破兩階，如果是你去。肯定已經突破巔峰。」宿亥瞪著眼睛。

含笑一愣，想起這幾天在外面流傳的小道消息，沒想到主人公竟然會是蘇慧，看來她的氣運應該很好，先是進宗門之前就得到異寶，築基由出竅真君親自看護，如今又在密地連著突破兩階。結丹不在話下，結嬰有望；

「這個孩子，氣運很好呢！」

「孩子？她應該和你年齡差不多吧！」

「怎么會？比我小很多的。」含笑拒絕承認和蘇慧是同齡人。

「你就沒有什么想法嗎？」

「什么想法？」

「本來是我先邀請你的，如果你去的話，這場機緣就是你的。」

「那是與我無緣，何必強求。」含笑說的漫不經心。

宿亥皺著眉頭。不知道含笑是裝大方還是真的不在意，要知道這可是突破一階省去幾十年苦修的機會啊！

「你好像根本就不在乎。」

「如果有機會輕松突破，我當然高興；可是既然錯過了，也沒什么好在意的。」含笑說的是心里話，當初不願意出門是她自己的決定。如今失去機緣也無需後悔。

「你倒是豁達的很。」宿亥挫敗的低頭。

「你好像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含笑看著宿亥的表情。

宿亥嘆了口氣。

「不能說嗎？」含笑又問。

宿亥又嘆了口氣。

「那就算了吧！」含笑也不強求，只要宿亥對她沒什么壞心思，心思純粹，那么隱瞞什么的，根本無須在意。

宿亥看了含笑一眼，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欣喜含笑的不強求，還是該郁悶含笑的不追問：「你就一點兒也不好奇嗎？」

含笑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好好奇的？」

「連突破的機會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宿亥直接詢問自己心底的疑惑。

含笑低頭想了想：「我喜歡悟劍、喜歡打架、喜歡喝酒、喜歡懶洋洋的睡覺，喜歡喝人喝酒聊天侃大山，其它的，好像沒什么了吧！」說道最後，自己也有點兒遲疑。

——難道這既是傳說中的『無為』

宿亥瞪大眼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