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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紛亂

九霄宮內靈氣濃郁，並且直通某個小千界，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打定主意要一直拖下去之後，含笑開始控制著自己的心情嘗試全心的修煉，也許是因為身處東陵九霄的地盤，根本沒有什么安全感，總是要花費很長的時間默念靜心咒，才勉強能夠入定，修煉的效率也很低。

東陵九霄也許是看出了含笑的打算，每天都會到後殿呆上一兩個時辰，時間雖然不長，他也從未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卻每每搞的少女心浮氣躁。

青妘曾經建議含笑：學習無視他的存在。

含笑卻苦笑連連：即使人家平靜隨和，大乘的修為擺在哪兒，無視一個大乘期劍尊，這個目標有點兒太高，她小胳膊小腿的，真心扛不住啊！

這樣過了一個月，東陵九霄終於不再等待，直接要求公布含笑伴侶的身份，並且拒絕含笑的一再拖延，含笑退無可退，只好直視這位強大高貴的劍尊，清楚的表達出自己的意願：「我不願意成為你的伴侶。」

「為什么？」我有什么不好？這個疑問浮現在東陵九霄的眼底。

「我希望自己能夠與自己愛的人結為道侶，而不是一個條件好的人。」

「以前你不久嫁給了蕭狄嗎？難道那時候你愛他？」

「那時候身份不同，作為世家女，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理所當然的；現在我是修士，擁有一定的力量，在選擇上面也就更加苛刻，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你不愛我嗎？」

「是的。現在我不愛你。」

東陵九霄看著面色嚴肅眼神警惕的含笑，眼中劃過一絲漣漪：「我以為你會對我虛與委蛇呢？」

含笑心中一驚，低頭想了想：「心之所向，即為我言行之所在；我不願違心而行。」

東陵九霄的眼中閃現感概之色：「前世你也是這樣，一直率性而為。」說完忽然話鋒一轉，「可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一點兒。太過任性…」

含笑靜默了片刻：「不管你喜不喜歡。我就是這樣！」

「哼。既然無法征求你的同意，那我也只好……阿笑，好好學習一下作為一個侍妾應該學習的東西吧！」

「我不是你的侍妾。對那些兒不感興趣。」弱勢女修據理相爭。

「這不是你能夠決定的事情。」實力強大附帶的就是談判上的絕對優勢和態度上的好整以暇，就好像收網的獵人一樣，冷眼旁觀小獵物的掙扎。

含笑雙拳緊握，很想暴跳起來將對方揍一頓。然後扔進九幽冥淵和那些兒小鬼們作伴，可事實上。她什么都做不了。實力差勁是她最大的致命傷。

可是，無力反抗又不願意屈服，只好僵持在那里，表達自己的抗議。

她知道這很幼稚。可是除了這樣，她還能做什么？

撲上去咬死對方？

做夢比較快吧。

東陵九霄的手撫上她的臉頰，順便禁制住她躲閃的動作：「阿笑。你要乖一點兒才好。」

「你可以去找很乖很乖的女人，何必強求不乖的我。又強制改變我的生活。」她無視撫摸臉頰的手，注視著對方道。

「可是那些兒女人我都記不得；我能記住的只有你。」東陵九霄微微笑了笑，俯身在女子臉頰上吻了一下，似乎覺得口感很好，多磨蹭了一會兒，才感嘆道，「和記憶中一樣的味道。」

知道東陵九霄走遠，含笑身上的壓力徹底消弭，這才呼出一口氣，氣憤的雙眼都開始冒煙，伸手使勁的搓著臉頰，誓要把對方的氣息徹底的趕走。

「和記憶中一樣，是什么意思？和前世一樣？還是和身為蕭狄的時候一樣？」回到房里，含笑從青熒小築內取出桃夭准備的靈酒，猛的灌了半壇子，才問博學的器靈小姑娘。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即使是博學多識的青妘，也不是萬能的。

東陵九霄心里的想法，她怎么可能猜得到。

含笑搖頭，將剩下的靈酒灌下去，仍舊十分郁悶，「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行動總是讓我覺得特別生氣和反感，也特別的難以接受。阿妘，你說，這是不是作為侯夫人遺留的情緒。」

青妘張了張嘴，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