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黑著臉:「……」太直白了,看透不說透啊!
你這樣會失去我這個道友的!
季風在心里嘀咕。
「她承載了你對異性美好的想象,如今不美好了,就感到扭曲了。」元初繼續說,到後面近乎自言自語,「季風道友,你自作主張將美好寄托在她身上,如今失落,皆是你自己的感情,與人家姑娘無關。」
季風臉色更黑:「……」
修心千載,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也知道這只是自己的獨角戲,與息紅衣無關。只是心里不忿,忍不住要埋怨,這才扣關打斷元初的推演。
「我好心報信,你卻如此嘲諷!」季風對此很不滿。
元初卻不認同:「息紅衣喜歡承玄,是她的事情。承玄身上的桃花,他自己會處理。你特意叫醒我,是什么意思啊!」
季風不明白元初的邏輯:「這難道與你無關嗎?你不打算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元初反問。
季風對男女之情不曾經歷,也不了解,根據自己的淺薄認知,推測道:「比如打擊情敵、宣示主權什么的。」這些兒都是話本上寫的,姑且拿來用用。
元初忍不住笑。
第一次遇到紅蓮事件的時候,她還會忍不住,心緒也被挑動的起伏不定,閉關都無法靜心;如今是第二次了,卻坦然從容許多。
並不是對承玄的在意減少了,而是經過時間的沉淀和智慧的積累,她更理智也更從容了。
「一聽你就是沒經歷情關的。」元初說,「你說的那些兒,是話本中凡人做的事情,在禮教的約束下,主權和正統是不容動搖的。吾等修士可不適合。」
因為修士主張隨心,追求超脫,並不在意世俗的規矩,而是強者為尊,達者為先。所以東陵九霄可以肆意,無人阻擋。她也並無怨恨,只想追求實力並打敗對方。
季風心里撓頭,他對這男女情愛是真不懂,「那我們修士適合什么?」
元初沉吟片刻:「直接動手,鏟除情敵和情場上的威脅。」這樣才是強者為尊。
季風傻眼:「……」
想了片刻才隱隱明白,若有所思的點頭:「你說的我明白。」
「修士強者為尊,她讓你不高興,讓你產生危機感,你就可以在權衡利弊之後動手殺人。」
「可是承玄的心情呢?你不在乎嗎?承玄會喜歡你殺了他的追求者嗎?」
元初繼續解釋:「即使承玄不高興又如何?對她有一絲好感又如何?難道還能比得上我的千年陪伴嗎?」
「即使一時不喜,只要殺了她,時間自然會覆蓋一切。」
她最後說:「再說,他即使真的為此生分,又如何呢?」